胡瑞康順勢道:“是我失言了,太子殿下勿怪。”

“無妨,日後說話謹慎些就是。”太子笑了笑,看向李修然道:“這位是魏國公的三公子胡瑞康,父皇前幾年下旨給他和安寧賜了婚,再過幾個月就要完婚了。

作為駙馬,父皇也特准了他在宏教殿讀書,可能對李侍讀有些誤會,說了些糊塗話,李侍讀不要見怪。”

原來是得到了皇帝的諭準,難怪可以來宏教殿進學……李修然心裡恍然,微微一笑道:“太子殿下不用介紹,卑職跟胡駙馬認識,之前已經在天香閣見過了。”

胡瑞康瞬間臉色大變:“你胡說什麼?本駙馬什麼時候去過天香閣那種地方?”

“哦哦,瞧我這記性,是我記錯了,我跟胡駙馬絕對沒有在天香閣見過,安寧公主千萬別誤會。”

李修然拍拍了額頭,看向安寧公主,一臉誠懇的又給胡瑞康補了一刀。

越描越黑這種事,他還是懂的。

果然,安寧公主柳眉微蹙,雖然沒去過天香閣,但是看兩人的反應也能猜到那是什麼地方,原本溫婉恬靜的臉色也冷淡了下來。

胡瑞康趕忙道:“安寧,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從未去過那種地方,他自己都說是他記錯了,不關我的事啊。”

安寧公主淡淡道:“若是真的問心無愧,便無需多做解釋,解釋的越多,反倒顯得心裡有鬼。”

胡瑞康臉色一僵,知道安寧八成已經信了,他再解釋只能越描越黑,只好不再多說,恨恨的瞪了眼李修然,眼中充滿怨毒,心裡簡直鬱悶透頂。

他才剛來,就被李修然接連上了兩次眼藥,還一次比一次惡毒,這廝著實可恨啊!

李修然直接無視,如今三位皇子都想拉攏他,朝廷裡也結識了多位大臣,一個紈絝子弟而已,還沒到讓他忌憚的地步。

“太子哥哥,七皇兄、九皇兄,安寧姐姐,你們都到了。”

一個穿著紅白相間高腰直領襦裙,露出雪白的脖頸,年齡不太大,應該剛剛及笄,臉上還帶著一股稚氣,但是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還多了股青春活潑之感的年輕女子,看到太子等人,欣喜的快步走了過來。

又是一個美人坯子啊……李修然循聲看去,眼睛頓時一亮,目光下移,看著女子一馬平川的胸前,瞬間又冷靜了許多。

一個宦官緊跟在女子身後,手裡拿著一件粉色披風,邊走嘴裡邊苦口婆心道:“公主,外面天涼,你還是穿上這件披風吧,萬一著了涼,陛下非得剝了奴才的皮不行。”

“死奴才,都跟你說多少遍了,本公主不冷、不冷、不冷!沒見都快冒汗了嗎,還讓我穿那麼厚,你想熱死我嗎?”女子一臉不悅,回身板著臉訓斥道。

宦官脖子一縮,噤若寒蟬。

還挺刁蠻……李修然心道,不過身為公主,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刁蠻些倒也正常。

“汝陽,他也是為你好,你就別跟他一個奴才置氣了。”太子笑著替宦官解圍道。

“哼,看在太子哥哥的面子上,這次就饒了你,不要再來煩本公主了。”

汝陽公主嬌哼一聲,回身掃到站在一旁的李修然,柳眉微蹙道:“你就是新來的侍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