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然暗暗點頭,也覺得兇手不像是如煙,在自己的房間殺人,未免太不明智了。

而且如果她剛才是在說謊,那她的演技也太好了吧,神態、反應、說話全部滴水不漏,至少他沒看出任何破綻。

林豐凱道:“那就只能是第二個了,毒很可能是嚴程所下!”

“昨天只有他去找過陸暉,結果沒多久陸暉就死了,他絕對可疑,兇手說不定就是他。”池清婉立刻道。

分析的很客觀,不過看錶情,似乎也帶上了情緒。

“嚴程確實有嫌疑,不過他殺陸暉的動機是什麼?能來敬酒,說明他和陸暉的關係應該還不錯,為什麼要殺他?

而且當時如煙全程在場,他就是想下毒,也找不到機會啊。”李修然皺眉道。

林豐凱點點頭:“李兄說的也有道理,嚴程似乎也沒動機和時機毒殺陸暉。”

“難道就這麼放過他了?”池清婉有些不甘。

“嫌疑還是有的,怎麼說也得好好審一審他。”李修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找了他好多次麻煩,現在難得讓他逮到機會,說什麼也得尋尋他的晦氣。

池清婉臉色一喜:“我就說嘛,你怎麼會替他說話,咱們什麼時候去審他?”

李修然淡淡道:“不急,嚴程重傷昏迷,現在還不知道醒了沒,去了也不一定能審,等等再說吧。”

池清婉點點頭:“也是,那就先便宜他兩天。”

“大人,要再去驗一下屍嗎?”黃捕頭問道。

昨晚已經驗過兩次,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李修然又去驗了一次,唯一的收穫是,陸暉屍體上沒有任何傷口,暗器中毒這一點可以排除。

“問過陸暉的家屬了嗎?他可有什麼仇家?最近身體如何?”李修然看向黃捕頭,問道。

“上午卑職已經去問過了,陸大人只有一位髮妻,但是三年前已經病逝,之後便沒再續絃,據他兒子講,陸大人並沒有仇家,最近一切如常,身體沒發現有什麼大礙。”

也就是啥線索都沒有唄……李修然略感失望。

林豐凱頭疼道:“殺人總得有個動機,但是他連個仇人都沒有,到底會是誰想殺他?”

池清婉柳眉微蹙:“唯一有嫌疑的嚴程,現在還不能去審,下一步該怎麼查?”

李修然沉吟片刻,決定道:“去徐家看看。”

雖然殺徐善的兇手有可能是刺客,他不太想查,說不定查到最後就坑了自己。

但是破案期限只有半個月,時間有限,眼下陸暉案又沒有進展,也只能先去查查徐善一案了,總不能什麼都不幹,白白浪費時間。

而且……

陸暉和徐善都是武將,一個是城門校尉,負責守城門,一個是禁軍副統領,掌管京城防務,現在卻接連遇害,他總感覺這裡面有什麼聯絡。

……

徐善的屍體已經被家人帶回家中,李修然和林豐凱幾人直接找了過來。

徐府大門外已經掛上了喪幡,家裡也佈置起了靈堂,徐善的屍首被收殮在靈前,家屬下人全部披麻戴孝,跪在地上放聲大哭。

還請了和尚來超度,圍坐在靈堂裡,敲著木魚念著經,禪音陣陣。

李修然道明來意,經過通稟,被請進了靈堂,先祭奠了下徐善,而後看向上前接待他的徐家長子徐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