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味?”友信瞪大了眼睛,使勁的用鼻子嗅了嗅,先是一愣,然後納悶的道,“哪裡有油味?”

“千真萬確。”這個小卒子朝著友信回覆道。

“油味在哪兒?”友信看著小卒子的臉色都快給憋紅了,朝著小卒子問道,說了起來,“你帶我去看。”

“友信先生,就在後面那個在掌握著船隻的前進方向的那個仲國的兵馬手裡。”小卒子朝著友信說道。

“仲國?不就是一個船上有兩個人麼?”友信奇了怪了,“你說的有油味是什麼意思?”

現在的友信依然沒能明白這個兵馬的意思。

“友信先生,我是說那些仲國的人,正在朝著我們的船隻上面撒油!”親兵都快哭了,這都火燒眉毛了,你還在那尋思啥呢。

“什麼?”友信的臉色頓時變了。

嗚嗚的風聲響了起來,友信皺了皺眉,覺得有些奇怪,這種情況發生,只能說明船的速度加快了,但是哪怕如此,船隻是怎麼加快的速度呢?

“快快,帶我去看。”友信雖然有點反應慢,不過這個智商還是有的,忽然有仲國的兵馬往船隻上面撒油,那幾乎只有一種可能性。

縱火!

不過友信心中還是奇怪,自己現在隱藏極好,哪怕在袁耀麾下這麼長時間,袁耀都還未發覺自己有和孫權結盟的傾向,而且,友信也清楚,自己不會被袁耀察覺。

一開始友信還有點奇怪,袁耀會不會發現自己在與江東聯絡。不過之後,友信逐漸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很確定,袁耀根本不清楚。

可是現在為什麼有人會在自己的船艦之上撒油?

袁耀是什麼意思?

船上站著很多邪馬臺國的兵士,他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為誰服務,不過將軍說了,要他們翹首以待,不過半個時辰之後,他們就要真正的開始廝殺起來。

他們比之友信更早聞到油的味道,雖說邪馬臺國現在還未曾大規模使用油,因為他們缺少這種資源,而且很多奴隸,其中包括兵士,根本都是吃不起油的,這不妨礙他們知道這種常識。

見到友信先生和將軍出來,兵士們紛紛行禮。

那個將軍擺擺手,仔細的聞了一下,道,“他撒了多少油?”現在這個將軍的臉色已經有點陰沉了,他覺得事情正在向著奇怪的不符合他們預測的方向發展。

兵士們搖了搖頭,“將軍,我們只是聞到了那邊傳來方向,有兵士正在過去,馬上就回來了,不過船的速度加快了,應該是那仲國的兵馬搞的鬼。”

友信失笑搖頭,“不會吧,我們在袁耀面前一直老實本分,甚至還願意跟他們說,提供兵馬供他們驅使,現在還為他們打頭陣。不說別的,我已經儘夠了邪馬臺國和這個叛賊國度仲國的禮數,甚至猶有過之,袁耀有什麼理由敢跟咱們動手?”

“再說,咱們邪馬臺國又不是任人揉搓的軟柿子,咱們怕大漢還有點問題,不過這個袁耀叛賊所建立的仲國,也沒有多厲害,先不論他有沒有理由,他要是想要對咱們動手……”

我們友信先生說著說著,自己都開始滿臉通紅了起來,“……難道就不考慮考慮後果麼?”

麾下的將士兵馬陪笑了幾聲,還沒來得及說話,從開船那邊過來的幾個兵士就開始衝著我們的友信先生左一巴掌右一巴掌開始啪啪打臉了。

“什麼,情況,為什麼倒了這麼多油?”

“我哪知道,不過這群人一定沒安好心。”

“你難道看不到麼,淮南那邊的箭枝,上面全都是沾了火的。”

友信的臉色變幻了數次,和那個邪馬臺國的將軍面面相覷了一下,然後面色有些陰鬱的強笑道,“應該是巧合吧。袁耀為什麼敢拿咱們怎麼樣呢?一定是巧合……”

那些兵士們有點不敢苟同,不過還是紛紛配合的點頭。

“船速越來越快了。”

“不對,有火光!”有兵士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被鐵鏈鎖起來的另一端的景象,那邊的戰船上面,有火光開始冒出,很明顯是船隻被火光給引著了。

這兵士的話又開始打我們友信先生的臉。

友信的額頭開始冒汗,他給自己的安慰連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了,不過還是非常納悶的道,“袁耀什麼意思呢?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冤有頭債有主,凡事都要講究個因果。自己和袁耀前兩天還你儂我儂,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自己沒有被袁耀發現原因,為什麼會收穫惡果呢,這種沒事就燒我家船的事是腫麼回事?

“啪!”這回那個將軍直接聽不下去了,照著友信的臉上啪的就是一巴掌。

“我說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你看這像是巧合的樣子麼?”

那個將軍的胸膛起伏著,“還不快下令,傳到每個船隻上面,現在我需要他們全都將那些仲國的兵馬殺個乾淨,然後還要爭取將鐵鏈弄斷,要不就用水將那些油儘快,全都給我擦拭乾淨!”

將軍的臉色變得鐵青一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