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田豐和沮授還是不明白,袁耀指著邊上的甄然說道“甄然你來告訴兩位先生!”

甄然做了個萬福,對著田豐和沮授把之前和袁耀說的話再說了一遍。

“憑什麼我累死累活的這才從河北之中拿回了三萬匹戰馬,這袁尚和袁譚這一搗手就翻了幾番?”袁耀說話一點都不要碧臉啊,他累死累活?這完全就是在敲詐。

“主公,你這是想?”田豐話說了一般看著那邊的袁耀。

“我要金子!”袁耀眼睛之中精光閃爍著,他袁耀不傻,相反很聰明,這袁紹不是讓甄家全權出這三萬匹戰馬嘛?好,那麼袁耀就要甄家那一萬匹戰馬還有剩下的兩萬匹全都換成金子。

這袁譚袁尚賣多少錢,他袁耀就要多少錢,反正都是甄家出。

田豐和沮授皺了皺眉頭,這有點不好辦啊。

兩人並沒有給袁耀打包票“只能盡力而為!”

“將軍,我這就讓父親前去變賣家產,前來淮南!”甄然就要欣喜的下去,卻被袁耀給叫住了。

“不著急!”袁耀對著那邊的甄然說道。

“將軍想要反悔?”甄然以為袁耀只是想要甄家的錢財卻是不想要甄家人到來淮南。

“甄然小姐,你想到哪裡去了!”袁耀搖了搖頭“我讓甄然小姐不著急,那是因為我還有事情想要拜託甄然小姐轉告令父,此般事成,令父則可隨同先登營一起回來淮南!”袁耀本來就打算把先登營派出去準備打劫袁尚送來的那一萬金買郭圖小命的錢,之前的計劃已經算是有八成的勝算了,若是現在再加上甄家的話,那就是十成的勝算了。

“還請袁耀將軍細說!”甄然對著那邊的袁耀說道。

“我想把那兩千先登營放入你父親甄老先生的府邸之中!”袁耀道,先登營跟著張郃前去河北了,雖然是打著使者的旗號,但是難免也會露餡,可要是放到甄家卻不同了。袁耀要的就是甄家幫助他打掩護,好讓他的人更加的隱蔽。

“好!”甄然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反正他父親就要離開河北了幫袁耀這個忙也不怕得罪袁家兄弟了。

……

有著甄家打掩護,再加上原本袁耀就有計劃,所以在河北之中非但沒有絲毫的露餡的可能,相反還事半功倍了起來,誰讓甄家是商人世家呢,這個河北之中還真的沒有比甄家更加熟悉的人了,行商行商就是要到處跑。

別說兩千人了,就算是再多一倍,甄家也能藏得下。

張郃的車馬很快就到了鄴城之中了。

張郃看著眼前的這個曾經熟悉的城池不由的唏噓不已啊,當初他是河北的武將是袁紹的手下,入鄴城的都是小心謹慎,因為他張郃雖然統兵,但是卻沒有多大的實權。

不得不夾著尾巴做人,不願意得罪任何一個人。

但是現在不同看了,他張郃是淮南袁耀將軍的武將,來到這河北之中卻也是以半個勝利者的姿態來的,雖然河北不承認,但是現在的河北還真的不敢得罪張郃,所以張郃完全可以挺著胸膛進去。

“張郃將軍別來無恙啊!~”就在張郃愣神的時候那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張郃抬頭一看,原來那邊還真的就是一個熟人。

“荀岑先生?”張郃的臉上露出了喜色,若是袁紹派出其他人來,張郃難免會尷尬,或者說和他們無話可說,可是荀岑不同了,之前他還曾經救過荀岑的性命。

兩人在河北之中也是沒有矛盾私交也算是不錯的。

此般接待張郃是荀岑主動要求的,在荀岑看來張郃是少有的河北的良將,河北四庭柱,顏良文丑都戰死了,高覽投降了曹操,原本可以獨當一面的張郃也是硬生生的被推到了淮南軍手中,荀岑心中心痛啊,這次他主動要求來,除了敘舊之外,還有就是想要試探著能不能讓張郃迷途知返了,兩人敘舊了一番,荀岑這便對著“張郃將軍,主公還在大將軍府邸等著將軍呢,我們這就前去受封吧!”說著荀岑便讓張郃走在前方以示對張郃的尊敬。

可是張郃卻是退了一步對著那邊的荀岑開口了起來“還請荀岑先生帶路!”

“帶路?”荀岑訝然了起來,大將軍府邸張郃也認識地形,但是他卻還是對著邊上前來迎接的河北官員抱拳,請他們指引方向,這就充分的擺明態度了,那便是他張郃已經和河北無關了。

看著張郃臉上的淡然的臉色,荀岑的心中不由的苦笑,張郃這是鐵了心不願意回來了。

天要下雨孃要嫁人,現在的荀岑只能希望以後在戰場上遇到張郃,這張郃能夠對河北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