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曹洪掃了呂布一眼,不慌不忙的笑了起來,“即便如此,你這三姓家奴又意欲何為?又能怎麼樣?難道你還能殺了我不成?”

曹洪的眼中都是蔑視,現在就算在帳中打起來,呂布難不成還想活著出去?區區三千成廉率領的步卒,而且還都是曹軍的兵馬,還有七百陷陣營,難道就想要突圍出去?笑話啊。

曹洪知道,在張遼的三千幷州狼騎之下,呂布就得吃一個大虧,既然曹洪敢與呂布對峙,此時外面的軍隊早就包圍起來了,只要呂布稍稍有異動,那等待他的就是打擊啊。

而且,最讓曹洪的興奮的是,此刻呂布的手中連方天畫戟都沒有,呂布還能劍走偏鋒?

曹洪抬起頭看了那邊的呂布一眼,看到呂布那張俊秀的臉,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曹將軍難道非要咄咄逼人麼?”呂布的面色凝重,輕聲吐道,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現如今袁耀勢大,我雖兵敗,但情有可原,難道曹將軍非得要將這曹營攪得雞犬不寧?”

知道了袁耀的勢力之後,呂布暫時不想與身旁的盟友撕逼,現在曹洪名義上和他呂布還是一個陣營裡面的人,而劉備,呂布也可以努力暗中說服,但是沒想到現在這曹洪,竟然擺明了要將他手中的兵權給拿走。請百度一下黑じじ,謝謝!

“不是曹某想要呂將軍的兵權,實在是曹某,對呂將軍如何在袁耀陣營之中脫困而出,興趣濃重。”曹洪配笑著說道。

閒話幾句之後,帳中的氣氛已經漸漸的變得肅殺起來,曹洪盯了呂布片刻,拿起面前的茶杯飲了一杯茶之後直奔主題。

“呂將軍若是識時務的話,還望自己交出兵權吧。”曹洪繼續道,“如若不然,呵呵,我會讓你們明白,曹洪從不說空話。別讓我碰到你們,如果在我的地盤,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們待不下去,可你們,卻無可奈何。”

“當然,若是你們就此罷手,那曹洪就在此多謝了,他日,主公必有重任。”曹洪畢竟也是希望和平解決,說完自己的條件之後向著呂布拱手,露出了笑臉來了。

聽了曹洪的話,營帳之中頓時變得鴉雀無聲,肅殺的氣氛越來越濃,只有營帳之外的風沙漫卷吹打著這營帳門簾的聲音。

“曹將軍果然好膽。”片刻的寂靜之後,呂布刷的一下就站起了身來,然後目光緊緊地盯著曹洪,雙目頓時變得猩紅了起來,他在袁耀那裡受辱也就罷了,胸中本就有一股怒氣積鬱在心頭之上,現在好不容易回到這裡,又被這個豬隊友在這裡索要兵權。而且言語之間的那種傲氣,將呂布心頭的無名之火全都給點燃了。

這逼裝的,夠給十分的啊。

呂布刷的就怒了,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一片,很是恐怖,將曹洪身後的諸將全都給嚇了一跳。呂布暴喝一聲,將面前的桌案一腳踢翻。

呂布猙獰的說道,“既如此,那便讓曹將軍試試我呂布的方天畫戟之威吧!”呂布頓時轉過頭去,就要將自己的方天畫戟給拿出來,想要撲上去直取曹洪性命。

話剛剛說完,呂布轉過身來,直奔張遼而去。

“哈哈。”曹洪大聲的笑了起來,向著此刻拿著呂布兵器的張遼怒聲喝道,“文遠,莫將呂布方天畫戟給他,你便有功,主公必當嘉獎與你!”

“三姓家奴,休傷我家將軍!”這時候,帳中曹洪一方的偏將雖然明知道呂布武藝過人,但現在方天畫戟未在呂布之手,眾人心神大定,各個拿著手中佩劍、腰刀還有長槍向著呂布逼了過去,很明顯啊,這曹洪一方早就做好了準備。

“不交與我方天畫戟?”呂布雙眼微眯,向著曹洪冷聲斥道,“當年我呂布並非敗於曹操,乃是敗於侯成、魏續、宋憲那三個反賊,若不是他等將我方天畫戟拿開,捆縛於我,你覺得曹操那老兒,能生擒於我?”

呂布一年之內的憋屈終於爆發了,“我呂布自從那天開始,就明白方天畫戟就是我呂布的性命,你會覺得我會將方天畫戟贈予別人之手?”

呂布大聲的笑了起來,然後曹洪就看到張遼將手中的方天畫戟鄭重的交給呂布……

曹洪頓時懵逼了,這張遼將方天畫戟交予呂布,豈不是證明這幷州狼騎……到底是哪一方的?

“哈哈。曹洪,我在曹操麾下本就不受重用,你卻對我如此,簡直就是欺人太甚!既然如此,今日就讓我呂布與曹操之間的關係,徹底割裂吧!”呂布怒髮衝冠,挺戟而上。

“受死吧,曹洪!”見到亂勢已成,張遼也是挺槍而上,而成廉與高順都是呂布最為忠心的狗腿子,自然不必多說。

閃爍的銀光在營帳之中高低起伏,一場亂戰就在帳中驟然升起。

“啊啊啊?”曹洪揉了揉自己雙眼,這次是徹底目瞪口呆了起來,然後心中的那股寒意,頓時揮之不去了。

張遼,竟然叛變了?

陳群陳先生還有曹仁子孝兄不是說過,如今張遼已經與呂布徹底割裂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