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那個人已經走了,”管家回到了書房之中對著那邊的荀岑言語了起來。

“恩,”荀岑點了點頭。

“是丟出去的。”荀岑又問道。

“是的老爺。”老管家有點遲疑“老爺,這個人看著樣子也是一個大官,又是故人。這麼做真的好嗎。”

荀岑放下了書,抬起了頭,看向了自己的管家“老陳的,你在我府邸之中多少年呢。”

老管家愣了一下卻還是恭敬的回答了起來“回老爺,算上今年已經有十八年了,”

“十八年了,”荀岑也是搖了搖頭,時間一晃就過去了,當年的年少風華,到了現在也是慢慢的遲暮了。

“看在你已經在我荀府之中十八年的份上,這次就算了,若是再有下次,你就自己離開吧,出去吧,”荀岑對著那邊的老陳開口道。

老管家的眼睛浮現出一種驚恐色,隨即點了點頭“小人告退,”

看著老管家離開了,荀岑這才再一次的抬起了頭,這次他抬起頭看向的卻是窗外的天空。

“元皓兄,沮授兄,你二人到了淮南也在想著我啊,”之前黃漪給荀岑的書信之上就寫著沮授和田豐對荀岑的掛念,不但有著掛念還有就是對袁紹的分析了,那就是袁紹的敗亡是遲早的,若是事不能行的話,讓荀岑南下到淮南。

這樣的書信,讓荀岑越發的愧疚了,畢竟他荀岑當初做的不地道。

不過同樣也是激發出了荀岑的一種傲氣,那就是田豐沮授說袁紹軍必然敗亡,但是他荀岑不信,看他荀岑能不能夠力王狂瀾吧。

至於把黃漪給丟出去,那是荀岑對於黃漪的一種保護啊。

若是知道他黃漪和荀岑走得太近,難免袁紹會起疑心,到時候倒黴的就是黃漪了。

“黃漪。,”荀岑用筆在紙上寫下了這個名字,不由嘆了一口氣“大不了豁出老臉保他一保吧。”在荀岑看來,黃漪是根本不可能把糧草運送到淮南去的。

這次的黃漪苦頭那是吃定了。

……

“哎喲,”黃漪在驛站之中苦苦的哀嚎著“輕點,輕點,”

“將軍,這個荀岑也是太過分了,就算是不幫忙,也不能下如此的狠手啊,”成虎埋怨的說道。

以往的時候,誰敢對他黃漪大爺下這樣的狠手,黃漪必然叫爹罵娘,就算不找人家報仇,也要把人家的名聲搞壞。

可是這次黃漪卻是咧開了嘴巴,竟然笑了出來。“狠得好,狠的好啊,”

“將軍不會是被人摔傻了吧,”邊上的羽林衛一個個看著傻笑的黃漪膽戰心驚的。

“有這個可能,”成雨也是點著頭。

“滾,你才傻呢,你們全都是傻子,”黃漪這才是反應了過來,不由得喝罵了起來,這一動之下牽扯到了淤青處,又是不由的齜牙咧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