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留步。”吳敦帶著手底下的親衛營出城門了,他不能不著急,曹軍之中有兩種不能得罪,其一是曹家人,這第二個就是夏侯家的人了。

在吳敦的熱情招待之下,這個神行軍當真是停下了腳步。

“呼。”吳敦終於鬆了一口氣,只要神行軍停下來了,那麼一切就有轉機,大不了入城之後,他吳敦好好擺上一桌酒席賠罪便是。

“吳敦太守,可還有事。”中年將校打馬而來,對著那邊的吳敦言語道。

“這位將軍剛才多有得罪,實乃我琅邪郡近來敵蹤詭異,所以不得不防,還請將軍見諒。”吳敦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啊。

神行軍是夏侯淵的兵馬,夏侯淵可能官職很高,而這個副將不過一軍校尉罷了,和他吳敦也是相差不大的官職。

現在的吳敦對著一個副將低頭,不得為犧牲不大啊。

吳敦還以為此人會借題發揮,對自己抱怨一番呢,吳敦都準備好被罵的準備了。

可是讓吳敦欣喜的是,這個中年將校還是很好說話的嗎。

“無妨,無妨,吾早就聽聞,泰山軍之中吳敦吳太守,那是最為小心謹慎的,這敵人的蹤跡,即便是我家將軍也未曾搜尋到,吳太守,謹慎一點,也是為了大局,為了琅邪郡不失嗎。。”中年將校絲毫不吝嗇對於吳敦的誇讚啊。

聽著中年將校的話語,吳敦這個提著的心終於算是放下了一半了。

他也是抬起了頭笑眯眯的對著中年將校言語了起來“還不知道,這位將軍貴姓呢。”

“免貴,免貴,本將,姓張,單名一個勳字。”中年將校咧開了嘴巴笑著說道。

“哦,原來是張勳將軍,敦早就在城中準備好酒宴了,為將軍接風洗塵。”吳敦看著這個中年將校,不知道為何心中卻是有著一種為何此人有些熟悉的表情。

“張,張勳。你,你,你說你是張勳。”張揚指著那邊的自稱張勳的中年將校說不出話來了。

“如假包換。”張勳嘴角之上浮現出了笑容。

張揚傻了,吳敦傻了,吳敦身後的琅邪郡也是傻了。

“敵襲,敵襲。”整個琅邪郡都是傻眼了。

這什麼情況,剛剛還是好好的,是那神行軍的友軍,打著神行軍的旗號,大家還是和和氣氣的,甚至太守大人,吳敦還準備帶著這些個友軍招待他們呢。

現在頓時就變換了色彩,從一開始的,你親我榮的劇情,變成了現在的你死我活了。

“關城門,關城門。”吳敦也是瘋狂了,大聲朝著那邊的城門口喊道。

可這個時候誰還能聽到呢。

“吳太守,何必呢。。”中年將校,不,現在應該說是張勳了。

張勳看著吳敦搖了搖頭說道。

現在的琅邪郡已經完全失去了他堅城的地位了,他的大門開啟著,他的吊橋已經放下來了,甚至城門口,因為吳敦怕這個神行軍的將校借題發揮,讓守門的許多兵馬都撤離了。

現在這一下子,給他玩了一出友軍變敵人,這不是搞笑了嗎。

所以根本就來不及了。

“陌刀營,衝鋒。”就在吳敦的面前,就在這個琅邪郡太守的面前,張勳釋出了他的號令。

“殺,殺,殺。”陌刀營的大部兵馬朝著琅邪郡衝了過去,現在的琅邪郡就像是一個褪去了最後一件衣裳的女人。

根本就無從抵擋陌刀營的粗暴。

“怎麼會,怎麼會。”吳敦苦笑了起來,他實在是沒想到這個神行軍一下子會變成敵人啊。

他更沒想到,這個琅邪郡不是被攻打下來的,而是被他吳敦拱手讓人的。

“我要殺了你。”邊上的張揚也是瘋狂了,他原本就是琅邪郡人,自然對自己的家鄉十分的愛惜,現在自己的家被人攻破了,如何不憤怒呢。

只可惜,張揚的武藝卻是不在張勳的眼中,都不用張勳動手,很快張揚就被幾個陌刀營的兵馬給去掉了武器壓著跪倒在了地面之上,成為了階下之囚了。

“吳敦太守,走吧,我們一起去你的太守府享受晚宴吧,”張勳笑著對著那邊垂頭喪氣的吳敦說道。

琅邪郡城門之中反抗只是那麼一小會就結束了。

陌刀營,整個大軍都入了城池,而原先的把淮南軍擋在城外的高大的琅邪郡,現在就要變成陌刀營的保護屏障了。

琅邪郡,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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