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論嘴皮子,誰能強過我們的黃漪童鞋呢?“王夫人,我江亭派人來廬江借兵,但是廬江兵馬卻將我們綁來,你們又怎麼說?”

王宋閉了嘴了,當時的事情她還是知道的,因為劉勳想要江亭的文武為他效力,因此接受了江東的計策,獲取玉璽,順帶還將袁耀等人給綁來了。

當然,王宋要是知道袁耀是自願來的,恐怕就更無語了。她無語了,但是另一邊的黃漪就不一樣了。

“殺殺殺!”黃漪大喊著,還罵著廬江劉勳的不是,連著罵了一刻鐘都不再重複的,不但把劉勳的祖宗十八代給罵了,還把劉勳和王宋生的孩子也給罵了,最後直接轉到王宋的王家身上了。

王宋哪裡見過這種人?黃漪罵人罵的嗓子都啞了,戰刀還是在不斷殺著人,甚至連勸降都忘了,王宋聽得怒火從心頭而起,直接噴了一口血,暈了過去了。

“女人的抵抗力,還是不行啊。”

黃漪嘆道。能把人給罵的吐血暈厥,果真是一種藝術啊!黃漪現在的風采,簡直堪比後世中罵死王朗的諸葛亮一般拉風了。

後面是治所,前面是敵軍,剩下的一百多兵馬聽到最後也全都暴走了,這貨就連罵人,都不知道說一句,“投降者不死,”這是要全殺的節奏啊!廬江兵馬沸騰了,你不讓我們活,我們就咬你一塊肉下來。

於是,黃漪就看到剛才軟塌塌無力綿羊一般的兵馬,全都張開了血盆大口,然後黃漪瞪大了眼睛,身上接連中了好幾刀,但是因為鎧甲的緣故,黃漪還沒有什麼大礙,但是一口血堵在喉嚨裡面,是極度難受啊。

“我靠。吃槍藥了!?”黃漪疑惑的道,他不就是意猶未盡的罵了幾句嗎,怎麼全都跟死了全家似的,不要命了?

“黃將軍!”這時候,黃漪突然聽到後面有人在喊自己,黃漪回頭一瞧,武安國單騎殺到,將後面與秦淮作戰的那些守衛東門的兵馬頓時就給衝散了,然後武安國就開始單騎殺進來,殺進去,殺進來,殺進去……

三百兵馬哭了……

哭的歇斯底里,撕心裂肺啊,全都不管治所怎麼樣了,作鳥獸散,四散而逃,聲嘶力竭道,“跑,跑!”生怪爹孃沒給他生兩條腿。……連那個什麼和秦淮作戰殺了五六十回合的劉將軍,都一錘子爆了頭!

秦淮見狀用不著自己了,也是單騎殺到,和黃漪一樣激烈的堵著敵人的反撲,二人才剛剛殺了數人,武安國一騎殺到,原來後面已經被武安國解圍了,剩下接近一半兵馬,全都投降了。

武安國一出馬,簡直就是一個頂倆,不是,是一個頂羽林軍一幫啊,一個人衝進衝出,根本不把這百十人放在眼中,那衝擊力,不過片刻,眾人的心理防線全都崩潰了,這時候武安國很合事宜的叫了一句。

“投降者不殺!”然後武安國就把大錘子舉到了肩頭之上,很明確的選擇題,……全投降了,武安國也沒空收編這些貨,於是武安國決定,……全都帶走!

將治所之內的錢糧席捲一空,武安國、黃漪等人,率領三百羽林軍,趕著由三百廬江兵馬護送著的車輛,畫面,簡直不能再醉!徒留嚇得雙腿發顫的那些治所內的人,全都被綁了之後,被留在了這裡。

黃漪和秦淮全都受了傷,而武安國身上的血,幾乎全都是別人的,只是左臂中了一箭,現在黃漪一點都不敢小看這個傻黑大個子了,就那錘,我靠,閃瞎眼睛啊!

“武將軍!”黃漪輕聲細語道,跟袁耀他都不是這個語氣,“恐怕福王殿下會收到廬江兵馬的追擊,你看這……?”袁胤就是一個文臣而已,率領二百羽林軍送糧草先走,雖然說武安國路上解決了不少去北門的兵馬,但是還是很令人擔憂啊。

武安國明白黃漪的意思,他殺得這麼痛快,很爽,但是若是袁胤死了,恐怕功勞就得大打折扣了,於是武安國一抱拳,“黃將軍,那安國就先去助福王殿下了!”考慮到,或許廬江兵馬在黃漪這兒會有再次背叛的風險,武安國又帶了兩百兵馬一起走。

等到武安國走遠,黃漪這才長長輸出一口氣,跟武安國在一起,實在是太有壓迫感了。

秦淮這時候在後面前來,抱拳向黃漪問道,“黃將軍,接下來,我們怎麼做?”沒辦法,黃漪是袁耀的姐夫,這地位,沒法比啊,

黃漪笑了笑,又恢復了那副趾高氣昂的色彩,拍了拍盔甲上面的血漬,笑道,“咳咳咳,秦淮啊,傳我軍令,全軍加腳程,加速跑!”

秦淮一愣,點頭道,“是!”

…………

“公瑾啊,你說這是……?”

城外,周瑜和孫策聽得皖城中打的火熱,而起還有火起,心中疑惑,孫策不由的出聲問道。

周瑜愣了,也沒聽說有內訌啊,而且若是真的有投靠江東的大禮,豈不是應該先送信嘛!

所以這皖城是在誘敵深入啊。

周瑜捋了捋鬍鬚,雙目半開半合,堅定的冷冷道,“主公,皖城定然在誘我軍深入,切勿中計。明日攻城,再給皖城點顏色瞧瞧!”

孫策點了點頭,霸道的目光透露出些許,不怒自威道,“罷了,皖城之計,誘惑我等,還差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