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曉寒被人引著出來,高秀秀帶著一對中年夫妻迎上前來:“姐姐,這是我爹孃,他們想向你磕個頭謝謝你!”

莊曉寒擺擺手:“不用謝,沒什麼的。”

那對夫妻說道:“秀秀已經把事情的所有經過都告訴我們了,要不是你救下我們秀秀,恐怕秀秀早就被人…總而言之,姑娘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莊曉寒看了高秀秀一眼,看起來她在自己父母面前說了實話。

“今日我們想請姑娘去我們家裡坐一坐,讓我們夫妻好好謝謝姑娘,秀秀說姑娘的衣服劃破了需要補一補,這些事就不勞煩別人了。”

莊曉寒點點頭:“有勞大嬸了。”

莊曉寒跟著高秀秀的父母回了家。

這些地方的人家大多都自己備有水窖,豐水期吃河裡的水,枯水期從水窖裡打水來用,莊曉寒喝了一口,雖然水是燒開了的,但是水又苦又澀。

莊曉寒環顧一週,這個家說是家徒四壁也差不多。

房子是土坯房,炕是土胚炕,灶臺是土坯灶,除了一個炕桌,再無一件木頭傢俱。

唯一值錢點的傢什大概就是灶臺上的那口鐵鍋了。

高秀秀看起來是個懂事的孩子,知道家裡窮,想去外頭去做工賺點錢補貼家裡,可惜運氣不太好。

也可能現在的社會就是這樣,窮鄉僻壤的地方實在沒有更多出路,只能冒險一試。

莊曉寒有些唏噓:這家真的是太窮了!

高秀秀母親說:“恩人,請脫下外衣,我來給恩人補補。”

高家父親帶著小兒子走出了門外去,順便把門帶上。

莊曉寒脫下外套,這件外套還是那個殺手身上剝下來的,裡外的衣服都劃破了,她是被綁著丟出門的,自然也沒帶替換的,一件衣服已經穿了許多天,上面有狼血有人血還有灰塵。

其實她更想洗個澡,但是看他們吃水都困難,她又哪敢開這個口。

高秀秀的母親確實女工很好,三兩下就把衣服補好了,穿上前莊曉寒拿起來抖了抖,硬是抖落了一地的灰塵。

高家母親去廚房捯飭了一會,不久就端出一大碗麵條來,白色的麵條浸在淡褐色的湯汁裡,加上一點翠綠的蔥花,色香味俱全。

莊曉寒知道這可能是她家能拿出來最好的食物了,要是自己不吃,實在對不起高家父母的一番心意。

她特意挑出來了一些麵條放到另一隻碗裡:“這些太多了,我吃不了這麼多。”只挑到剩下一小半,她才吃光了。

高家父母也知曉莊曉寒是體恤她家困難,並沒有多作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