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紮在邊境關卡里的韓朝,不日就接到了朝廷發來的密報。

全軍官兵都已經知道雲國的異動,對於雲國勢如破竹、一路攻城略地的架勢在感到吃驚的同時,也非常的羨慕。

曾幾何時,這樣的架勢是他們容國人的榮耀,想不到,如今光芒竟然被雲國奪去了!

韓朝知道朝廷聽看到這種局面肯定也坐不住,所以,暗地裡已經做足了準備,只要朝廷有意也參與一腳,他便即刻上奏摺,主動請纓調往前線!

定戎人大概從來也沒想到,一直以來都是他們去打別人,今天竟然被別的國家追著打!

一時間有些慌張,更沒想到的是雲國出兵也就算了,連容國也出來了!

一個雲國對付起來都夠嗆,再來一個容國,簡直不要太酸爽!

整個定國都慌亂起來了。

定國荒漠。

莊曉寒一路往北走去。

走了一天,一個人影都沒見著。路上只碰見了兩隻沙漠狐,莊曉寒還從沒見過臉盤是方形的狐狸,多看了好幾眼,那狐狸也遠遠的看著她,看起來有點呆萌。

估計在它的眼裡,我這個兩腳獸也是呆萌的吧。

還有一窩兔子和幾隻土撥鼠。也可能是田鼠什麼的,大點小點的都有,傻傻分不清。

還見著了一條沙漠裡的蛇,看它那三角形還長了角的腦袋,估計是有劇毒。

快哉躍躍欲試的想拿蹄子去踩那條蛇,莊曉寒趕緊拉著它走了。

太陽快要落山了,晚上要露宿在被風沙侵蝕的砂石山邊,莊曉寒餵了快哉一點水喝,自己就著水吞了一點乾糧。

荒漠裡夜晚氣溫下降的很快,周圍能生火的乾草枯枝只收集到一點,還要給快哉留點草做口糧,燒完感覺更冷了。

月亮不知哪裡去了,天上有漫天星斗。莊曉寒靠著快哉的肚子,仰望著頭頂的燦爛星河,看辰宿列張,只感覺到這世界是如此空曠和純粹。個人在這無邊無際的宇宙裡,渺小的還不如腳下的一粒沙。

過往的一切浮上心頭,莊曉寒心中酸澀很想哭,她乾脆爬了起來:“快哉,我忽然詩興大發,我給你詩朗誦一首如何?”

快哉搖了幾下脖子,噴了口氣。

“我就當你答應了,你聽好了哈!”

“大海呀!你全是水!

大地呀!你全是土!

天空呀!你全是氣!

愛情啊!你全是個鬼!”

“怎麼樣,還可以吧?”莊曉寒拍拍快哉的脖子,快哉卻趴到地上去了:什麼玩意嘛!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呱唧呱唧,鼓掌!”

後半夜莊曉寒困得要死,也不知道眯過去多久,身邊的快哉忽然移動了身體,她失去了依靠,一下子驚醒了,睜眼一看:我的媽呀!不遠處有兩隻綠油油的燈光!

不對,不是燈光,是野獸的眼睛!

是狼!一匹獨狼!

快哉嚇的想跑,莊曉寒一把拉住了韁繩。

若是跑了說不定真的淪為了野狼的食物,不過若是殺死野狼了,誰是誰的口糧就不一定了。

莊曉寒深吸一口氣,掏出了弩弓,裝上箭頭。

野狼一步步走近了,莊曉寒腿肚子打顫,全身緊繃,端著弩弓的手在微微發抖。

她穩了穩心神,弩弓搭配的箭頭不多,只有十隻,若是十隻還沒有射死野狼,僅憑一把匕首和一隻車轅做的木棍,自己和快哉都將危險了。

夜風帶來了一絲腥臭,那是野狼身上的味道。

莊曉寒射出了第一支箭頭,那野狼很機警,閃開了。

弩弓什麼都好,射程也遠,就是發射的速度快不起來。

第二隻箭頭射過去,野狼又閃開了,它突然快速的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