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來到特情處門外,他警覺的四處觀望,良久才從隱身的地方鑽出來,大搖大擺的來到大門處。

門口的守衛攔住他:“什麼人?”

那人從容地摘下腰牌,遞給守衛,守衛仔細核對了他的容貌,才放行。

來人向著屋內深處行去,走過一道門,門口也有人檢查,他出示了腰牌,也順利放行。

再到第三處門前,可見裡邊燈光昏暗,似乎是監牢一般的地方,門口的守衛攔住他:“幹什麼去?”

那人出示了腰牌,守衛接過來又看了看他的臉,見他眼神躲閃,問他:“馬保,你今天怎麼有點怪?”

“哪裡怪了?”

“老實說,你幹了什麼壞事了?”守衛問道。

“瞎說什麼,我能幹什麼壞事?開門!”

那人不耐煩了。

守衛開門讓他進去,那人繼續向裡走,來到牢門前。

吳將軍也只來過這裡一次,還是特情處剛剛建立的時候,從那個真正的馬保嘴裡,他已經知道王將軍侍衛的具體關押位置,劉將軍手下的能人將他易容成馬保的樣子,臉是像了,心裡卻虛的不行,所以,他才不敢正視那個真正馬保的同袍,只能虛張聲勢,趕緊離開。

沒走幾步路,他就看到那名侍衛了,他靠著牆壁在昏昏欲睡,頭髮凌亂,身上衣服已經髒汙不堪,甚是還有些暗紅色的血跡,可能,肖揚的人已經對他用過刑了。

他低聲呼喚那名侍衛的名字,侍衛聽到聲音睜開眼睛,看到他瑟縮了一下。

吳將軍現在是馬保的樣子,侍衛以為又要提審他,心下害怕,假馬保用手勢招呼他過來:“過來,你主子讓我來的。”

他說了一個名字,那是王將軍的大名,侍衛半信半疑的過來了,兩人貼近了,假馬保低聲跟他說了自己來的大概目的,侍衛眼裡泛出光來:“我真能出去了嗎?”

“能,不過你是不是把你主子給供出去了?”

“沒有,我什麼人也沒說出去。”

“那就好,你捱打了?”

“是,他們打了我很久。”

假馬保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這是我們慣常用的金瘡藥,你用吧,以後無論他們問什麼你都不要說,我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

侍衛感激涕零,接過小瓷瓶塞進懷裡。

假馬保起身向外走去,出了第一道門,門口的侍衛叫住了他:“馬保,明天哥幾個約了去打馬吊,你去不去?”

假馬保點頭:“好,一定去。”

守衛忽然指著他高聲叫道:“你不是馬保!馬保從不打馬吊!你是誰,為什麼偽裝成馬保的樣子?”

旁邊的守衛立刻吹響了脖子上帶著的口哨,前面兩道門的守衛聽到尖銳的哨聲,立刻鎖好了牢門,假馬保急了,搶過守衛的腰刀,向他們劈去。

兩名守衛不是他的對手,不一會就倒在了血泊裡,假馬保扯下守衛腰上的鑰匙,重新返回牢房,開啟了那名侍衛的牢門:“快出來,跟我一起衝出去!”

那侍衛立刻站了起來,跟著他跑,假馬保忽然站定,將手裡的鑰匙丟給其他牢房裡關押的犯人:“不想死的,自己開門!”

牢房裡的犯人並不多,但是一聽說能出來,立刻圍了過來,拿鑰匙試著開門。

不一會出來了上十個。

特情處不是官府大牢,這裡關押的只是觸犯了軍事紀律的將士以及一些有嫌疑的社會人士,人數並不多,但是足以讓假馬保壯膽了。

“我們一起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