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接收了來自各處來的散兵遊勇,人數已經超過十五萬了,但是葉詹先前已經頒佈了命令,仍然堅守城門閉門不出。

無論鎮戎軍和容國軍隊在他的城門前如何叫罵,他們都高掛免戰牌。

這架勢,是要打拖延戰嗎?

雲國人和容國人都覺得有些玄幻,從前的定戎人何等彪悍,來去如風,神出鬼沒的在邊境對雲國和容國大肆劫掠,怎麼才十幾年的光景,竟然淪落到被人罵出翔來都縮頭不出?

形勢真的徹底變化過來了。

凌冽和韓朝商量了一下,總是這麼的死守著也不是辦法,但是該怎麼打,兩方還是要有個章程的。

兩方約定,最先攻入城門的算是最後贏家。

這座定戎人的城池十分的堅固。地勢也高,東面和北面靠山,南面正對著官道,地勢開闊平坦,西面卻有條從深山溝壑裡衝出來的大河。

已經到了冬季了,西北大地大雪封山,階城這裡的溫度也下降了很多。容國士兵大多生活在溫暖溼潤的南方,對於這乾燥寒冷的氣候有點不太適應。

城池面對著河流的那端,原本有一個鐵索橋,兩岸都有高高的橋墩,以長長的成年人手臂粗細的鐵索相連,需要透過的時候,就鋪上木板通行,防禦的時候,撤走木板,橋面只剩鐵索。

河對岸就是山,雖然冬天氣溫下降,難得的還沒有結冰,只是水位下降了不少,這個天寒地凍的時節想要泅渡過去,有點困難不說,渡過去了還要攀上陡壁才能到達城牆下。

想要打過去,如何渡河是一個難題。

兩方重新抓鬮,韓朝抓得了南門,凌冽抓得了西門。

目前看起來,似乎韓朝的贏面更大些。

凌冽對著西門這濤濤河水和光禿禿的鐵索,沉思良久。

回來後,召集部下商量:“我對定國這邊的冬天和河流湖泊不是很瞭解,想問一下,這裡的河流冬天結冰麼?”

一個黑紅臉色的武將站了起來:“稟將軍,屬下是青唐城本地人,這邊冬天河流湖泊冬天一般都會結冰的,不過也不是完全都結冰,分地方。”

“那這城門前的河流呢?”

“這裡結的。”

凌冽笑了:“好,很好,結冰就好。”

金山問道:“將軍打算怎麼做?”

“我們雲國那裡,冬天湖泊結了冰之後,我們就在冰上溜冰玩。這裡冬天氣溫比我們那裡還冷,如果西門前的這條河流會結冰的話,到時我們就從冰上過去。”

“冰上滴溜溜滑的,人和馬都站不穩,怎麼走?”

“無妨,想要快點就溜冰過去,想要走穩點就在冰面撒點沙土。”

“可是定戎人還在城牆上看守著,看到我們要過河,定然要阻攔的,他們居高臨下,或者放箭,或者投擲些石塊滾木是什麼的,不好突防。”

“強行渡河!”凌冽其實也沒有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