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城軍民都在議論紛紛,說雲國人和容國人已經碰過頭開過會了,肯定是商量如何對付他們的。

今時不同往日了,從凌冽的鎮戎軍嶄露頭角開始,定戎人被打得節節敗退,如今大軍壓境,偏在這緊要關口,國庫又被些蛀蟲撈空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禍不單行。

關於雲國和容國開會聯合作戰的事,葉詹認為,這件事要透過現象看本質:

真要是那麼強,成竹在胸,還開會商量什麼呢,直接衝過來不就行了?還不是心裡沒底!

還有一種,就是害怕自己往前衝的時候,別人在背後放冷箭。

可見他們內部也是各懷心思的。

這倒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契機。

雲國這邊,端王爺想不到自己也有被人敲詐的時候,還是自己最看重的手下,心裡的憤懣哽得他吐不出咽不下。

偏那沒眼力見兒的齊軻還要跑過來問東問西:“王爺,怎麼樣,凌冽他答應了嗎?”

端王爺喝了口茶水將那口悶氣沖掉:“嗯。”

齊軻這才注意到端王的臉色不好:“可是凌冽又惹王爺生氣了?”

端王爺瞪了他一眼:“你若是有他那本事,本王還有什麼閒氣可生的?”

齊軻被端王給噴得縮了縮脖子,低眉垂首不語。

看到齊軻這熊樣,端王心裡的鬱悶更重了。

自古陣前換將都是兵家大忌,要不是現在情勢緊急,時間不夠充裕,他一定就將這個人革職了!

還有凌冽,本來是依託他的勢力而存在的人,現在翅膀硬了,竟然敢和他講條件了!

這要是一直持續下去,將來會怎麼樣還真的不好說!

是時候給他一點教訓了!

他對齊軻擺了擺手,齊軻大大喘了一口氣,趕緊溜了。

齊軻走後,他在地圖前沉思半晌,隨身的長史進來,對他說道:“王爺何需生氣,其實想要助大元帥脫困,又能給凌冽一點教訓的話,屬下倒是有一主意。”

“是什麼?”

長史指著地圖說道:“王爺你看,凌冽的主要進攻方向在齊軻的西南隔壁是吧?”

端王點了點頭。

長史到:“他們的戰場其實隔得根本就不遠,粗算一算,也就二三十里而已。萬一齊軻在戰場上抵擋不住定戎人的進攻,可以佯裝敗走,往凌冽的方向逃跑,將定戎人引去凌冽的戰場,只要他能在定戎人追過來前跑到凌冽的戰場,而凌冽也答應了會幫助大元帥,大元帥他們想保住性命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