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要是不樂意呢?我對最後治療好我的毒並沒有多少渴望,反正這麼多年也過來了,再壞又能壞到哪裡去?”

“你要是真的不樂意,你又何必來這裡,費這麼大的勁治療,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唄,我做事還要你來管啊,你個小屁孩,還敢威脅起大人來了,我要是帶你去我風量寨,哪天你使點壞心思把我們全都出賣了,說不定我們還要幫你數錢,你這樣的人誰敢收留!”

餘夏眼裡的光黯淡下去了:“姐姐你真的不去?”

“不去。”

“你真是沒良心。”

“你有良心,所以我就該為你去死嗎?”

莊曉寒真的不客氣了。

“我師公要你答應的事你也沒有做到。”

“你師公還說要治好我呢,結果卻成了虎頭蛇尾,誰也不知道我到底好沒好,最後還讓你來拿捏我,他不也沒誠信嗎?”莊曉寒就不信了,吵架,還吵不過一個小屁孩了!

餘夏沒轍了,他坐到路邊,抱著腦袋苦惱不已。

啞巴是他哥哥,雖然不聰明,可是卻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無論如何,他也一定要救出他哥哥的。

原以為這個金小五看到調養方子會就範,可他低估了女人的善變。

為今之計,只能等天黑了再摸上山去救人了。

莊曉寒抱著手臂靠在路邊的樹幹上,就那麼戲謔的看著他苦惱。

天色快暗了,餘夏終於動了,他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莊曉:“你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說完徑直就往山上走去。莊曉寒冷哼一聲,也跟著他往上走。

來到半山腰那個洞口,餘夏最後看了一眼莊曉寒,貓腰就要往裡鑽。

忽然只覺得脖子後面一陣巨疼,他立即就失去了知覺。

莊曉寒把他往洞裡多拖了幾步,出來撿了些樹枝把洞口覆蓋住。

看著洞口,她獰笑道:“小子,你命再大,運氣再好,你也得遭這一回難,若是你等不及了,或者我回不來了,最後走岔了,那我們緣分就盡了,以後各走各的,可別說我沒努力過啊。這次打暈你,算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別仗著自己有幾分小聰明,就敢在大人頭上賣弄。”

說完,重新下山,打算繞道再一次從那間茶館那裡爬上山去。

不是不能從洞裡再鑽回去,而是她對於這裡的山路不熟悉,黑夜裡怕是迷了路不說,山裡要是有個豺狼虎豹什麼的,遇到了可怎麼辦?

還得檢視山上的衙差有沒有撤退,若是都沒走自己還得潛伏几天,啞巴那麼大個的一個人,她還有那麼大的一匹馬,目標太大,都沒辦法隱藏得住的!

夜間的茶店本該早就打烊了,可是此刻卻燈火通明。

莊曉寒看到茶店的窗戶上人影綽綽,外頭還有衙差在走來走去,看起來茶店成了他們在山腳的據點了。

她只得在旁邊找了一處隱秘的地方,先躲起來再說。

黑夜裡餘夏凍醒了,山裡的氣溫下降的很厲害,他坐了起來,藉著微弱的星光四處看了看,他在暈倒前還記得自己是在半山腰的那個山洞前的,難不成自己還在山洞裡?

他伸手四處摸了摸,和白天一樣的山洞壁,四周靜悄悄的,看起來還真是在洞裡。那個金小五哪裡去了?

他摸了摸懷裡,那幾張紙還在懷裡,金小五並沒有趁他昏迷就把那些療養的方子給拿走。

這女人嘴巴不饒人,但是做事卻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