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曉寒見過了親孃,了卻心中一件大事,飛馬向目標奔去。

這一日忙著趕路,不想快天快黑了才發現前頭並無城鎮,那也就是說晚上大概要露宿野外了。

又勉強行走了一段路,轉了個彎發現前面竟然有燈光出現!

莊曉寒心中慶幸,打馬過來,才發現原來是一個小村子,可是亮著燈光的卻只有這一家,孤零零的,有點滲人。

莊曉寒藉著月色前後看了看,自己若是不想在外頭露宿那就只能硬著頭皮去找人家借宿一晚了。

她上前去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個很蒼老的聲音:“誰呀?”

莊曉寒:“我是過路的行人,錯過了鎮子,想來貴處借個宿,不知可行?”

門“吱呀”一聲開啟了,一張蒼老的面孔出現在眼前,是一個老婦人。

那老婦人打量著她,看到她是一個姑娘,還牽著一匹馬,才放心點點頭:“進來吧姑娘。”

莊曉寒謝過了她,將馬兒系在窗欞上。那老婦人扯了點乾草給馬兒吃,又給馬兒端了一碗水出來,莊曉寒謝過了她,自己親手餵馬喝水,然後才進了屋來。

屋子裡很低矮,當中間一張矮桌子,一條腿還是用塊石頭給墊起來了。桌子邊坐著一個少年,正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她。

莊曉寒衝那個少年點點頭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了。

老婦人也給她端了碗水來。出門在外也講不了什麼,莊曉寒接過來就一口氣喝光了:“多謝婆婆。”

少年默默遞給她一個黑乎乎的餅子,是熱的。原來這一老一少還沒吃晚飯?

莊曉寒接過來,謝過了少年,那一老一少也坐下來吃飯,桌子上除了那幾個雜糧餅子外,就只有半碗看不清是什麼的黑乎乎的菜了,吃了一口才發現是鹹菜。

莊曉寒的行李裡還有一包白麵饅頭,是在前頭鎮子裡買的,她也拿出來和老少兩人一起享用了。

老婦人去燒了鍋熱水,莊曉寒就著熱水洗了洗手腳,去外頭看看,馬兒臥在窗戶下,這家人屋外也沒個院子什麼的,要是晚上來個盜賊怎麼辦?

那老婦人看出了她的心思:“姑娘若是擔心,將馬兒牽進來便是,外頭冷,快進來吧。”

莊曉寒有點不好意思,還是堅持將馬兒系在外頭,但是馬兒的韁繩卻從窗欞裡穿了進來,綁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那少年一直默默的看著她,忽然開口道:“姐姐不用擔心,我們這裡方圓十里除了我們和隔壁的兩家就沒有別人住了,連盜賊都知道我們這裡窮的實在是無財可盜,都不會來這裡的。”

莊曉寒覺得很奇怪:“我看這裡有田有地,有山有水的,怎的竟然沒人來住?”

婆婆嘆了一口氣:“姑娘有所不知,我們這裡原來日子是很好過的,村民也很多,後來二十幾年前有次地牛翻身,村子裡死傷了些人,連山體都垮塌了下來,阻塞了原來的河道,河水只能改道了;

然後,靠近河流的人家都開始慢慢的出現了一些病症,身上紅腫發癢,長水泡,抓破了會流膿流血,你說一個人是這樣還好,結果沿著河流住的人家全都是這樣,大家就說地牛翻身可能把地下的邪祟給釋放了出來,這個地方住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