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歌叫來了丁老實,讓他去找一下他的幾位同鄉過來,說夫人有話要問。

丁老實心思簡單:“夫人是要找他們當中的幾個還是全都找來?”

陳淨心也不想把動靜鬧得太大,免得凌冽又不高興:“那就只把丁二狗找來吧。”

丁猛一根筋只知道服從凌冽,叫他往東不會往西,丁三萬是丁猛的應聲蟲,只有丁二狗心思活絡,看著賊精賊精的,這樣的人,反倒容易收買。

丁老實去了,第二天才把丁二狗找來。

陳淨心讓丁二狗坐下:“二狗,你跟了凌將軍,就沒想過把自己的名字改一改嗎?以後升官了,還用這個名字會鬧笑話的。”

丁二狗才不認為陳淨心特意讓丁老實把他叫過來只是嫌棄他的名字不好聽:“小人名字是不怎麼好聽,改肯定要改…不過這個以後再說罷,夫人叫小人來,是有事情要吩咐?”

“也不是有事要吩咐,只是確實是需要你幫下忙,”她從旁邊的小木匣子裡拿出一錠銀子,推過去:“二狗,我問你一句話,你若是老實回答了,這錠銀子就是你的了。”

丁二狗看到那錠銀子,眼裡已經伸出鉤子來了:“夫人想問什麼,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好,我問你,我聽人說,你們凌將軍這段時間都在外頭奔忙,甚少回大營,是嗎?”

丁二狗聽到這句話心裡一驚:“將軍是邊關最高指揮官,小的地位太低,沒權利知道。”

主將的行蹤是不可以隨便打聽的,也不能隨便透露。

陳淨心微微一笑:“丁二狗,我乃是陳家姑娘,我皇叔是當朝端王殿下,他臨回京之前,吩咐我要好好照顧好將軍,如今將軍公務繁忙,在軍營的事情我沒權利知道,但是他在外的行蹤我這個做妻子的也不清楚,你說,將來端王問起我來,我該如何回答呢?”

丁二狗額頭有點冒汗了。

昨天丁老實來軍營找他,說是陳淨心有請,他還以為是叫了他們兄弟幾個一起,結果丁老實說陳淨心只叫了他一個,他有點不解不想去,可是丁老實說叫不到人他回去沒辦法交差,他只好跟來了,誰知道,原來是要問關於凌冽的行蹤。

他心裡明白凌冽去找莊曉寒的事可能已經被誰洩露出去了,陳淨心起了疑心,現在要從他們這些身邊人的嘴裡打探訊息了,可是凌冽早就吩咐過了,若是誰敢說出去,他就會對誰不客氣了。

凌冽是他們的主子,主子的話,那是必須要聽一聽的。

他眼珠子咕嚕嚕轉了幾圈:“還請夫人贖罪,這些天小人一直在軍營裡忙著訓練,沒注意到將軍的去向,夫人若是想知道,親自去問將軍不是更好?”

丁家兄弟已經從肖揚的口中知道了莊曉寒的事,當時他們兄弟還偷偷討論了好半天,到底兩位夫人誰最大,凌冽最喜歡誰。

跟他們打交道這麼些天了,丁家兄弟幾個都看得明白,人最怕的就是比較,凌冽對那個“金姑娘”和對這個陳姑娘的態度是截然不同的,在那個“金姑娘”那裡恨不得全天黏在那,對這個陳姑娘呢,不說是很冷淡,就是很路人的感覺,對她的態度連對丁家兄弟都趕不上。

誰在凌冽的心裡佔的比重大,一目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