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

年輕的皇上沒想到挑出來兩個嬌滴滴的美人兒送去那位軍械監家裡,沒起到挑撥離間的作用不說,反而被人家抓住了把柄反將一軍,解決了麻煩,還脫離了那個他一心想要脫離的家,那人甚至不惜自汙也要把不懷好意的外人趕出門去,夠狠!

到最後還要自己派人去把自己送出去的女人再領回來,瞧這事幹的!

啪啪的打自己臉。

端王說的對,臣子家的私事還是少參合的好。碰了一鼻子的灰沒落著好,還枉做了回小人。

皇上覺得有點憋屈。

年輕人的精力有點過剩,總得整點事出來折騰折騰才行。他想起了這位軍械監凌大人既然已經鍛造出了這麼鋒利的刀劍了,何不在戰場上驗證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所向披靡呢?

若是不行,正好有機會再治他的罪。凌冽倒了,他那個娘子也就倒黴了,他心裡的那點怨氣才算是出完了。

凌冽最近有些忙碌。

兵部最近派人來拖走了大批的刀劍和箭支。雖然這就是他們的倉庫,所有的軍械全都是為兵部準備的,但是他卻沒接到什麼通知說邊境有戰事,拖走這麼些裝備,這是要在哪裡開打呢?

他偷偷的問自己的上司,上司卻只是瞪了他一眼:“不該你打聽的不要打聽!”

凌冽鬧了個沒臉。

這些軍事機密,級別不高的人接觸不到,怕是他的上司都不夠格知曉。

凌冽心中有些不安,但凡要打仗,不是在和容國的邊境線上就是和定國的邊境線上。和定國還好說點,要是和容國對上了,娘子知曉了,她會怎麼想怎麼做呢?

即便是嫁給了他,她總歸還是容國來的姑娘,孃家和婆家打仗了,夾在中間的媳婦該何去何從呢?

凌冽心事重重的回家,見到娘子欲言又止。

莊曉寒學堂的二期基建已經開工了,她是監工,所以天天回來都是髒兮兮的,一回來她就扎進浴房裡去清洗一番。

出來的時候見著凌冽坐在那裡發呆,她搖醒他,瞟過他的臉,就覺得他的臉上寫著大大的幾個字:我有心事!

莊曉寒在他的對面坐下:“出什麼事了?”

家裡已經都安定了下來,再也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家務事來打攪他們了,家裡沒甚事,那相公的心事是來自工作上的?

凌冽的眼神有些躲閃:“沒有啊,你洗完了?我幫你擦頭髮。”

說完起身去拿布巾。

莊曉寒抓住他:“不急,你先坐下。”

凌冽不聽,還是抽過布巾給她擦乾頭髮上的水分。

莊曉寒覺得他的手勁有點大,扯得她頭皮有點疼,她扭頭抓住他的手,用力扯過來:“漫不經心的,你扯疼我了。”

凌冽只得放下布巾坐下來,莊曉寒問他:“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