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曉寒好好的休息了兩天。

郡王爺建議的水壩已經選好地點就快要修好了,他派人在這邊守著,自己打算先回大軍裡去了。

莊曉寒喊住他,讓他先等一等,她打算加入他們朝廷的隊伍一同抗敵。

她回頭向各位師父師兄告別:“各位師父師兄,弟子易知春,現在鄭重向大家告辭,弟子要下山去了。”

“下山去?幹什麼?”賈瑞先疑惑的問道。

“加入朝廷軍隊,去殺靖王。”莊曉寒平靜的回答。

“你說什麼!”眾人驚呼。

“你們沒聽錯,我要下山去幫助朝廷軍隊殺靖王了,這就向大家告辭了。”

“知春吶,殺靖王是朝廷的事,我們青峰山乃世外之地,能做的我們都做完了,還是要認清現實,不要再做無謂的犧牲了。”賈瑞先阻攔道。

莊曉寒搖搖頭,將她在健康城裡的事簡單說了說,幾位師父目瞪口呆的看著她,主持師父捋著鬍鬚道:“你上山的時候一身是血昏迷不醒,我們猜到你定是有故事的人,但是沒想到是這樣的曲折。”

莊曉寒點點頭到:“弟子原名莊曉寒,原是健康城裡兵部莊繼昌莊都尉家的侄女,因家父當年戰死沙場,蒙伯父收留養大,兩年多前靖王叛亂,我被他的人重傷,僥倖未死,受傷後陰錯陽差來到了這裡,因為中間還有些扯不斷理還亂的關係,為了不影響到我伯父的前程,便留在了山上。

只是冤家路窄,弟子隱姓埋名近三年,這個禍亂我朝的靖王賊子竟然又出現在弟子面前了,國仇家恨,無論是為公為私,弟子這個仇都不能不報。

這幾日山上眾人奮勇殺敵,天雷轟頂之事又太過於驚悚,這些事一傳出去,有心人必定會刨根問底查到我們山上來,到時弟子的身世也就沒辦法再隱瞞下去了,靖王必定也不會輕易放過弟子,與其坐等著讓別人來殺,不如弟子自己主動去了結這樁因果。”

“可是,你一個女子,就算你再怎麼的武功高強,可是你想過沒有,打仗時千軍萬馬,一片混亂,靖王又有幾萬大軍,身邊又有那麼多侍衛隨從,怕是你還沒有走近他,你就被他計程車兵紮成刺蝟了。”賈瑞先皺著眉頭。

“無妨,朝廷大軍也不是隻有區區幾個人吶!弟子若是能活命,必定會回來找你們,若是遭遇不幸……從今以後,就當師門裡從來沒來過我這個人吧。”

“知春吶,能不能不去呢?你既然已經入我師門,俗世紅塵裡的一切恩怨情仇都該放下才是,何必再去趟這趟渾水?”賈瑞先十分難受。

這一去,凶多吉少,師徒一場,他不想失去這麼個機靈的弟子。

“怎麼能不去呢?人生於世,有仇得報,有恩得還。完善自我,救助世人。不然,修道又是為了什麼呢?”莊曉寒輕笑道。

眾人看著她,默然不語。

“還有一件事弟子都沒來得及和大家說,各位師父,弟子在廣州的時候,已經將玻璃煉製的工藝悉數交給了郡王爺了,弟子和他說好了,以後朝廷開辦玻璃作坊,作坊將把每年利潤的十分之一留給清虛觀做日常嚼用。

以後,清虛觀諸位師父師兄就不用在為了生計發愁了,可以安心的修身悟道,自由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莊曉寒跪下給幾位師父磕了個頭,辭別了眾人,轉身向郡王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