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很快就到了,莊曉寒一大早就被人拖出被窩,一群她也不認識的大娘大嬸大嫂圍著她就是一通洗刷裝飾。

莊曉寒從鏡子裡看自己那刷的跟牆壁似的大白臉,有點懷疑這個人還是自己嗎?

莊家沒有一個男性來送她出嫁,這大概就意味著莊曉寒不可能有得力的孃家做後盾吧。

喜婆給她蓋上蓋頭,扶上花轎,結親的轎子一路吹吹打打將她抬到了靖王府的後門。

只是個王府管事的兒子結親而已,規模不大,更不可能走正門側門。

莊曉寒一路悽惶胡思亂想,如今忐忑的坐在轎子裡,等著那個她的所謂的相公來接她。

猛然就聽得匡的一聲響,轎子被踢得都晃了晃,嚇了莊曉寒一跳,穩了穩心神,意識到這是新郎官來踢轎了?

他到底趕回來了?

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個人一撩簾子探進身來,俯下身子將她橫抱了起來,莊曉寒身體驟然離地,身體一陣緊繃,雙手下意識就胡亂抓住那人的衣服,似乎聽見了他輕輕呵了一聲,不知是高興還是厭煩。

莊曉寒身體緊挨著那人,鼻腔裡似乎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心裡不由一陣疑惑,好想把頭上的蓋頭揭開看一看到底這個男人是誰,又一想,還是算了吧,都一樣。

反正也不是自己想要的。

從那個男人抱著她的姿勢和感覺來看,這個男人還算是有把子力氣。莊曉寒自小練武,長得又高,體重不輕,但是這個男人抱著她還能大步流星的走,可見是很強壯的。

只是怎麼感覺這人身上的氣息竟然這麼熟悉呢?

到了喜堂,那個男人將她放下,莊曉寒從蓋頭下只看到四周亂糟糟的一堆腳,踩來踩去的,一個人過來給她手裡塞了根紅綢帶。那個男人在前頭扯著了扯,莊曉寒知道他是示意跟上來,喜娘扶著她在後頭跟著。

不一會喜婆就扶著她停下來了,一個聲音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娘子,到了。”

臥槽!這不是聶凌的聲音嗎?

莊曉寒大吃一驚,一把就掀開了紅蓋頭,露出一張豔若桃李的臉龐,周圍的人見了發出一串吸氣聲:好漂亮的新娘子啊!怪不得聶公子想娶她進門還要整這麼多戲,就衝這張臉也值得啊!

聶凌沒想到新娘子的蓋頭竟然會被她自己掀開了,慌忙將蓋頭又給她蒙上,貼著她的耳朵低聲說道:“別急別急,想想莊奎。”

莊曉寒明白了這句話包含的意味。

不服?憋著!

不解?等著!

莊曉寒滿心的疑惑,心裡的緊張卻在不知不覺中放鬆了下去,在不知是某人的唱偌裡被喜婆按著腦袋,機械的完成了拜堂的流程,聶凌牽著她回到了大概是充作臨時洞房的屋子裡。

周圍亂糟糟的人聲,太吵鬧了,莊曉寒心裡著急,卻又不得不按捺住性子由著他們擺佈,整的她頭暈眼花。

鬧哄哄總算整完了,房子裡閒雜人等都走了,莊曉寒等周圍安靜下來,試探的叫到:“聶凌!在不在?”

“嗯,在。”

“快點給我把蓋頭揭了!”

“別急,就來了!”男人的聲音裡帶著笑。

笑你個頭!

紅蓋頭終於被揭掉了。

沒了眼前的遮擋,莊曉寒一把抓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聶凌著一身紅裝,男人穿喜服是人生中的高光時刻,只要不是長得太難看的,都有種驚豔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