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兒見她來了很高興,見了莊曉寒手上的糕點更高興。聽說莊奎又肇事進了大牢,還以為他們還是和從前那樣是為了街頭小利爭霸爭地盤,不以為意。直到莊曉寒說是莊奎殺了人才變了臉色。

果兒到底是在府尹府上混的,耳濡目染知道利害關係,很快就給她打聽到了接觸案子的最開始的那個衙役,那個衙役見了莊曉寒,臉色沉重:“莊姑娘,這次的事怕是不能輕易善了了,剛剛得到訊息,那個被你哥哥捅了一刀的人因為傷勢太重,已經死了。”

莊曉寒大驚失色,不由得腦袋嗡嗡做響。

怎麼辦?

莊奎平時是愛惹事,大多數是小打小鬧,即便打人了不起打個鼻青臉腫,有點破皮擦傷,都無生命危險,但是現在竟然搞出人命了,事情已經不可收拾了,怎麼辦?

衙役說死的那個人是靖王府上一個管事的兒子。他們作為苦主已經向官府遞了狀紙,想必莊家已經接到通知了,明天府尹大人將升堂審理此事。

那女子跑掉了,衙役們沒有找到人。

這個事太大了瞞是瞞不住的,她得回莊家通知莊夫人和莊曉研。會不會驚嚇到她們已經考慮不了了。

莊曉寒努力讓自己清醒點。莊奎這段時間經常夜不歸宿,茶店裡也見不到他的人影,看來和那女子早已經勾搭上了,但是怎麼的又冒出了另一個男人來說那女子是他的人呢?

這是不是一個早已挖好的陷阱仙人跳?

她得先去找人問問。可是那女子已經跑了,她該去找誰呢?

她記起來聽莊奎說那女子曾經進入過芳菲苑。

她一定是漏下了什麼重要的資訊。

找縣主去。

莊曉寒匆匆回了莊家,莊夫人看她一臉凝重,問出了什麼事?

莊曉研也出來了,莊曉寒穩了穩心神,將莊奎的事告訴了她們,母女兩個驚得魂飛魄散。

莊夫人當時兩眼一翻就倒下去了。莊曉寒和莊曉研趕緊扶住她,拖到凳子上坐下。

指望莊夫人沒什麼用,現在也不是互相安慰的時候,莊曉寒讓莊曉研照顧好她母親,自己去找縣主,她首先得問清楚那個曾經出入過芳菲苑的女子到底是什麼來歷。

縣主說過,芳菲苑根本就沒住過什麼人,但是莊奎也說過,他親自把那個女子送回了芳菲苑。

這裡邊絕對有什麼蹊蹺。

縣主卻沒有出來接見她,只是派了個婢女出來。婢女對她也沒有往前的好臉色了,莊曉寒想難道到縣主知道了我哥哥出事了,不願意沾惹麻煩幫她所以躲起來不見我了?

可是我找她又不是要她去替我哥哥說情的,只是想請她行個方便幫我去問問芳菲苑的管事,是不是真的有這麼個女子進出過芳菲苑?

莊曉寒低聲下氣的求婢女,說明事情的原委,婢女回去轉述了一下莊曉寒的意思,然後又出來說縣主身體不適不方便見客,吩咐她出來帶莊曉寒去芳菲苑去問那兒的管事。

婢女說縣主最近心情不好,因為她試探的向韓公子提起那天湖裡遊船上發生的事,還問他怎麼看待他自己的婚事?

結果韓朝沒給個具體答覆,只說他現在年紀還小,一直靠著家族的陰萌長大,身上並無半點功名,他想等他功成名就的時候,再來談自己的婚姻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