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曉寒託著那根簪子遞到他面前。

聶凌冷笑一聲:“你可不要後悔!”

莊曉寒也冷笑一聲:“我不知道我該後悔個什麼!”

聶凌嗤了一聲:“找到了下家,所以就想趕緊踢走上家是吧?”

莊曉寒皺著眉頭:“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的那個玉香囊是誰送的?”

莊曉寒:“所以呢?”

“所以你有了更好的選擇了嘛!”

莊曉寒受不了了,轉身就走!

“以後不要再來了!”

我知道男人送我禮物都是有目的的,我不願將你們想的那麼齷齪,但是很多人還真的對不住我的單純。

我在這個世界是沒有依靠,沒有知心的朋友,沒有可放心的家人,可我至少還有自尊!

天明莊曉寒回到屋子裡時,聶凌已經走了。

他的東西都帶走了。銀錠、簪子都不見了。

這一回是不會再半夜三更往我房間裡鑽吧。

徹底斷絕了他的心思了,說實在的,本來還覺得這個人有那麼點意思的,只是他昨晚的那番話,真是觸及我的底線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沒啥好可惜的。

莊奎好像和那經常來的一桌女顧客混熟了,竟然有一天說要請她出去吃飯了,還找莊曉寒借了一兩銀子走了。

可是跑堂的小六子說這個女的可能不是正經人,他曾經見過那個女的有一天從豔華樓裡走出來。

豔華樓是健康城裡最大的青樓。

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是個窯姐。

莊曉寒叫小六子下次等那女子走的時候跟上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個青樓女子。

可是小六子回來的時候跟她說,他也無法確定那女子是不是個窯姐,因為那女子到了一棟大宅院門前下了轎子就進去了,他們也不知道那個大宅院到底是誰家的,打聽不到。

京城水太深,莊曉寒想要不要提醒莊奎注意一下,來歷不明的人最好不要深交。

木匠師傅來給她換了全部的門窗,莊曉寒想到,再嚴密的安防也是防得了君子防不了小人。安全感這個東西,不是靠門窗就能解決得了的。

天越來越冷了,莊曉寒將原來房東的菜窖挖深了一點。明天和意外不知哪個會先來,挖個洞儲存點越冬蔬菜糧食,真有意外變故還可以躲一躲保命,天冷了結冰後也可以弄些冰塊存起來留到夏天用。

聶凌果真沒再來了,可是有天晚上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而且還是血淋淋的。

莊曉寒聽得外頭有響動,還以為又是聶凌來了,還覺得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都那樣趕他了還來,她不想搭理,等半天不見人來敲門,她很好奇,開啟窗戶一看,院子門邊倒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什麼玩意?

莊曉寒藉著淡淡的月色走近,那個黑影忽然動了起來,還發出微弱的聲音:“救我!”

我的媽呀!

莊曉寒嚇得汗毛倒豎頭皮發麻,掉頭就跑回了屋裡,躲在門背後看那個黑影,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那個黑影似乎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然而卻失敗了,當他努力抬起臉的時候,莊曉寒終於看清楚了那張臉:郡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