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季家宅院。聶凌就要回去休息,季敏叫住了他:“哎,你就這麼走了?”

聶凌奇怪:“不然呢?”

“你都傷到曉寒了,都不道歉一句就要走啊!”

季敏想這人怎麼這麼冷漠無情的。

“是她自己非要湊上來的,怪誰?”聶凌還不高興了呢。

男人打架,你個女人瞎湊什麼熱鬧,那麼的奮不顧身,還不是怕我傷了韓朝。

男人之間的較量,就要願賭服輸,本事不濟就不要逞能。

聶凌走了,季敏去看莊曉寒,她已經換下了衣服,正在喝藥,見季敏來了,勾頭往她身後看,沒人:“聶護衛呢?”

季敏沒好氣:“走了!”

莊曉寒皺皺眉頭:“傷了我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好沒禮貌!”

季敏重重的點點頭:“就是就是!不過,曉寒,你是不是以前就認識聶護衛?”

莊曉寒想就是自己不說,莊家母女也未必會給她留面子,到時別人問出來不比自己說出來更難堪?

所以把那天的事簡單說了一遍,從河邊洗馬遇上聶凌到自己挨罰跪了一夜到韓朝發脾氣到莊老爺回來,季敏和兩個婢女聽得臉上表情很豐富。

其實她們主僕三人就是三個大八卦。三個人嘰嘰喳喳評論,一會說聶護衛怎麼這樣,一會說韓朝怎麼這樣,一會又說莊家人怎麼也這樣。

這樣是哪樣,莊曉寒也聽沒聽明白,但是這三隻喜鵲吵得她頭疼,傷口也疼,她把三隻喜鵲趕出了房間,關門睡覺。

睡到半夜,朦朧間覺得似乎有些異樣,一睜眼卻看見有個黑影正坐在她床頭!

臥槽!太嚇人了!莊曉寒騰的就跳了起來,大喝一聲:“誰!”

那個人影回到:“是我。”

你是誰!

來幹嘛!

莊曉寒驚魂未定,縮到床角警覺的盯著他,那人扭過頭來,藉著窗外的月光她才看清楚:聶凌!

莊曉寒才吁了一口氣:“大半夜的跑到人家女子房間,你想幹什麼?”

這事要是傳出去,我的名聲是徹底沒救了。

雖然我的名聲已經沒剩多少了。

一隻手卻開始在床上尋摸:我那包迷藥放哪裡去了?我明明記得放在枕頭底下的。

聶凌很平靜:“過來看看,你們不是想要我道歉嗎,我來道歉的,對不起。”

“想道歉不會白天來!…算了,我知道了,我這次原諒你了。不過,上次的事怎麼說?”

麻蛋,道歉什麼時候不行,偏大半夜的溜門翻窗的跑來,這哪裡是來道歉,這分明是來嚇死我的!

“什麼事?”

“就是你在我的馬身上做手腳的事!”

“我可沒做任何手腳,是你的馬太愛慕我的馬了,捨不得離開,就是這麼回事,信不信由你。”聶凌有點得意。

我信你個鬼!沒有一句真話:“還有簪子的事,為什麼要陷害我?”

“你說起簪子了,我記得當時是怎麼對你說的?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