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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肅兔罝,施於中逵。

赳赳武夫,公侯好仇。

昔日大梁朝武夫十境的苗飛鳳頗有些急公好義,不顧老友阻攔與裴白胥登頂一戰,與千峰之上拆劍招六十六以正凌冽劍罡,廣袖一甩,吐千丈凌雲之志氣!

胸膛橫闊,擎來殺氣橫秋。

風攪雲湧使得雲海滾滾垂下千萬絲,兩口懸天瀑布逆流倒灌而上,雲水交融緊隨苗飛鳳身後,形成千峰奇觀,亂人眼。

七旬裴白胥掠出空中樓閣,腰間戒刀兩口,一襲青衫獵獵,或許心有憐憫不想殺苗飛鳳,踏半步登百樓而平天立身,只持一口戒刀劈碎劍罡。

僅一刀,萬夫難敵。

武夫十境對上百樓境,不及一合之力。

裴白胥微微一笑,給了苗飛鳳一枚黑子,倚靠空中樓閣閉目養神:

“欲成大樹,莫與草爭。將軍有劍,不斬螻蟻。

殊不知,螻蟻尚且惜命,殺你,不過彈指間。

回去吧。”

那日夏雨繡蔥蘢,一枚黑子讓苗飛鳳幡然醒悟: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武夫只是一介武夫,在某些人眼裡終究粗鄙不堪,上不得檯面。

劍輸刀下,不冤,不怨。

苗飛鳳親手摺斷“褚將”,甘願自下武夫兩境,一躍千峰下,至此之後,糟糠能食,粗衣也認,煮酒話桑麻,再也不思劍了。

從那以後,劍中無“褚將”,人中無飛鳳。

可謂是一大憾事。

………………

大梁朝北部滄州,有一家酒館,身著錦衣華服的李清風從府裡偷溜出來只為聽老王頭講《刀與劍》的故事,雖然爛熟於心,但每月都會聽上一次。

只要聽見“赳赳武夫,煌煌天地”八個字,便會心潮澎湃,想一睹老王頭口中江湖的盛世美顏。

李清風不喜執筆弄墨,更不喜羸弱身體滿是書生氣,瞞著爹孃偷偷拜了東城的一個鐵匠為師。

聽鐵匠說:騎馬仗劍走天涯,遇一人,許一生,心悅,當劍賣馬,做起了鐵匠。

賣滷雞腿的陳老三隻是當成玩笑話,聽了之後一笑置之。

那時十歲的李清風信了,不為別的,只為“當劍賣馬”四個字讓鐵匠眼中露出不一樣的神色。

十年光景匆匆流逝。

師傅總是念叨打鐵鑄刀鑄劍磨練的是筋骨皮,再練武時會事半功倍,厚積薄發才能穩紮穩打,武者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最是枯燥乏味,打鐵亦是如此。

日復一日的堅持,打鐵鑄劍的本事隱約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迅猛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