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招式武技,那是他的強項,於是很快掌控場中節奏,打得不緊不慢,遊刃有餘。

就在馬賽羅心驚膽寒之際,砂礫小空間中,夫妻倆正欣賞著精彩的真君對決。

葉仙子的收穫尤其大,既可以觀摩逍遙宗的極致道法,又能鑑賞信仰之道的實戰。

“染衣,你的劍招難以撼動國師,神魂也不可能潛入他的時間長遠,待會兒你就別出手啦?”莽漢見過太多困獸猶鬥,知道高階修士發狂時的可怕。

“好的,如果有助攻機會,我就出劍,否則就不來添亂。”

“好。”

薄雲感覺時機已經成熟,遂切換為全攻模式,祭出十成法力,劍招愈發強悍與犀利,連續三十餘招硬碰硬,終於將馬賽羅掀飛出去,重生不久的肩臂被再次斬斷。

同一刻,金梓鳴發動,反向“空間跳躍”,從砂礫竄入現實空間。

虛空中的“撲殺”,直接將冷月送入國師後心,卻被強悍的肉身牢牢卡住,既無法刺穿心臟,又無法將刀拔出。

莽漢大驚,冷月是決不能捨棄之物,他不得不催發金青色靈氣,以及刀中所藏的“龍涎水”劇毒。

國師痛苦地咆孝,左手一指點向不肯後撤的金梓鳴。

葉染衣飛身而出,一劍刺在指頭上,一股大力傳來,長劍先是彎曲,接著被彈飛。

她的身體如被重錘,噴出一大口鮮血,向後彈射,砸在場域內壁,摔落在地上,當即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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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雲的法劍緊追而來,逼得馬賽羅舉劍相迎,莽漢心中發狠,以合體中期的最強法力激發八百三十重“千層浪”。

巨大的震盪終於產生一絲鬆動,讓他藉機拔出冷月,飛身而退,發現妻子內傷頗重,趕忙給她塞入幾粒極品丹藥,重新收入砂礫之中。

國師雖連續中劍,仍在負隅頑抗。金梓鳴想到葉仙子為救自己而重傷,不由得怒火中燒。

眼見馬賽羅再次被一劍挑飛,他怒喝一聲,揮出了“鯤”,鋪天蓋地的水草中,隱藏著無數的“重水金珠”。

同一刻,薄雲的“穿雲劍”刺來,國師前後受敵,唯有先擋真君之劍。

水草纏上他的身體,被洶湧的法力震得粉碎,第一批金珠擊打在後背上,僅讓他踉蹌一下。

莽漢心念一動,將剩下的金珠全都融合、凝聚與壓縮。

他藉助“生生不息大法”,瞬間調集周圍的花草樹枝與根鬚,向國師纏去。濃縮後的那粒金珠,深藏其中,這是“鯤”首次在半途變招。

馬賽羅堪堪架住薄雲的來劍,並再次粉碎植物的纏繞與穿刺,不料一顆旋轉的金珠,陡然加速,擊穿表層防護,鑽入胸膛之中。

不待他將其逼出,珠子轟然炸裂,尖銳的碎渣在體內噴發,慘嚎聲中,鯤亦殺到,咆孝著,將重傷的國師吸入口中。

馬賽羅忍痛出劍,插入神獸上顎,同時腳下用力踩踏,“喀察”一聲,巨嘴斷開。

“轟隆隆”巨響,金梓鳴提前引爆巨鯤體內的小空間,強大的衝擊波,頓時將國師掀飛出去。

薄雲激發飛劍,電閃般射入國師心臟,摧毀他的生機。但大乘後期的肉身何等強悍,法力瘋狂輸出,竟逼得長劍一點點後退。

天空中,莽漢古井無波,揮出有生以來,最為佛心通透、空靈出塵的一刀,正是“問心刀”的“自性清淨”。

國師所剩法力,絕大多數用在與薄雲的拼鬥上,眼看就要將胸前之劍逼出。側後方虛空莫名竄出冷月,一舉破開虛弱不堪的防護罩,將其頭顱切下。

一道烏芒從國師滾落的腦袋中射出,一閃而逝,鑽入順為觀之中。金梓鳴這才留意到,廝殺如此激烈,道觀仍毫髮無損。

順為觀疾速收縮,變成一座金光燦燦的寶塔,在怨毒的嘶吼聲中,沖天而起,一舉衝破薄雲的場域,眨眼消失在天穹。

“糟糕,被他逃了。”莽漢跺腳嘆息。

“要殺大乘境後期的真君,實在太難。小子,今天要沒你幫忙,恐怕連他的肉身都能脫逃。唉,沒想到那座道觀,居然是一件高階魂器。”

“幸好沒跟他說我和染衣的真名,否則日後還要提防他的報復。”

“暫時不用擔心,他不可能很快找到合適的肉身奪舍;如果勉強融合,保留不了幾成戰力,且軀體還會再次湮滅。”

“可他多半還有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