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我得提醒大家,機器‘半仙’,只是我們前進的一種手段,靠偶然獲得的力量,是不可靠的。

要想成為超級門派,立足於人才是根本,外物可以讓我們短暫強大,但從長遠看,唯有自身強,才能持久。

我建議這臺‘超脫境’機器,主要用於陪練,以幫助有實力的長老,成為名副其實的半仙。”

“掌門說得在理。”

眾人已從激動中冷靜下來,明白這是修真界亙古不破的真理。

“咱們可以搞一個‘春耕’計劃,從宗門大乘境後期以上的長老中,挑選有潛力、夠忠誠之人。

讓他們立下保密誓言,便可以加入計劃,與機器‘半仙’對練。

同時,在修煉資源上,給予特殊扶持。今後,有其他人晉升大乘後期,也可加以識別,看是否適合納入計劃之中。

這樣,幾十或幾百年後,我們就有可能培養出一、兩個實實在在的人族半仙。”蔣哲說道。

一個影響深遠的重大決定,在這一晚,被凌雲派確定下來。

與此同時,小修金梓鳴邁入培訓中心,開始第二次入門學習。

這期只開兩個班,分別面向外門金丹弟子和內門元嬰真人。

內門培訓班幾乎都是年輕修士,除了來自水漾閣、“回爐再造”的兩位。

開課後,金梓鳴漸漸發現,課程內容的設定比從前系統化,且授課方式更加生動。

當然,也有瑕疵,教員普遍年輕,沒有原來那幫人老道。

莽漢甚至見到雷鳴分部的一位老兄弟,當年他因為客戶關係不好,被分部退了回來。

但讓金梓鳴瞠目結舌的是,這位仁兄現在不僅是培訓中心的正式講師,所授課程居然是“公關技巧”。

教官和講師知道班上有兩位“老鳥”,平時也沒怎麼為難他們。

辯論時,看著小夥伴激情四射,指點江山,激揚文字,金梓鳴不由得感嘆,年輕真好。

但那百年不變的辯題,又讓他興致索然,這傢伙懶得參與晚上的小組討論,丟下幾句“精闢”見解,讓同伴自行琢磨,便拍屁股走人。

年輕弟子面面相覷,拿這隻“老鳥”毫無辦法。有一天,莽漢拗不過眾人的熱情,參與了一個新話題的辯論,題目是:

“如果你是某分部的長老,負責當地的採購業務。

你的母親突發重病,只有一個渠道合作伙伴可幫你聯絡到能治癒她的神醫。

但是,這個夥伴未來有可能會在公事上有求於你,請問你是請他幫忙,還是不請?”

反方一位新弟子居然提出:

“既然幹了採購的崗位,就要以身作則,保持清廉,不給合作伙伴可乘之機,即使母親因此喪命,也不能破壞規則。”

金梓鳴聽完勃然大怒,直接開罵:

“你特麼的修真修糊塗了,良心讓狗吃啦?居然連最基本的一點人性,都修沒啦。

你這種人,修煉有何意義?就是做業務,也一定做不好,誰願意與你打交道?”

這番辱罵,讓那位還未入門的弟子面紅耳赤、急怒攻心,就欲開啟對罵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