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冷月實力下降,我也再不會聯絡你,就拿它當一柄沒有器靈的刀來用。

好處肯定會給,但你很清楚,我現在身上沒有,只有賒賬。”

他心中雖然不滿,卻也不敢嘴硬到底,要不然小泥巴來個裝睡,那就麻煩大了。

誰知小泥巴沉吟之後,竟大方說道:

“唉,算了,看在你那兄弟確實很慘的份上,這次就不跟你計較,我免費幫你一次,不過下不為例。”

金梓鳴見這傢伙如此上路,當即大喜道:

“好,小泥巴,我記住了,今後不會讓你吃虧。”

解決了最大難題,剩下的便是伏擊一名劍修,而且最好是金丹期的。

黑夜中,雪花狂舞,金梓鳴默默飛行。

第二天上午,遠遠看到一座高山,寸草不生,全是深黑色的岩石,峰頂尖尖的,像一把利劍。

金梓鳴露出微笑,明白那就是黑獄。

距目的地還有兩百里時,他停了下來,躲入砂礫小空間中,隨風飄蕩,等待一位“倒黴蛋”的到來。

這樣飄了一日半,一個人影都未見著。

他心中雖然焦急,卻也沒有辦法,直至次日早上,才盼來一位劍修。

那人不是去黑獄,而是正在離開,且修為已達元嬰後期。

金梓鳴猶豫再三,決定放棄。

一來,即使放翻此人,小飛也不一定能抹除他的氣息;

二來,這傢伙剛離開黑獄,馬上又回去。

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同一塊令牌上,出現兩種不同的神魂氣息,被發現的機率極大。

他只得耐著性子,繼續煎熬與等待。

又是大半天過去,次日清晨,終於有一名劍修從遠處向黑獄飛來。

來人是一名元嬰初期,元神四重中期。

金梓鳴不能長時間在這裡空耗,廣亮還等著救命的藥,只能先拿這傢伙下手。

如果小飛實在搞不定他的令牌,再考慮伏擊他人。

而且以元嬰期進山,也有好處,畢竟一名金丹鑽入峰頂的洞穴深處,恐怕過於驚世駭俗。

金梓鳴要的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此行要儘量不引人注意,快速找到藥材,立即離開。

他操控砂礫,飄到那人前進的道路上,看著他一點點靠近。

這是一名穿著黑色獸皮的年輕劍修,身材強壯,相貌英俊,雖風塵僕僕,但眼中卻露出難以掩飾的激動與興奮。

待他飛到,特殊的粉塵已鑽入他的耳中。

金梓鳴以神念引動,將其耳石推入耳蝸深處,疾馳中的劍修突覺天旋地轉,身形不由自主地向下墜落。

莽漢從小空間中揮出一拳,正中他的後腦,將其徹底擊暈過去。

不待劍修著地,一股“妖風”吹過,把他送入了砂礫小空間。

原野之上,風雪依舊,彷佛從未有人來過。

小空間中,金梓鳴戲謔地看著那名劍修,將其徹底封禁後,以神魂攻破他的納戒,找到了身份令牌。

這是一個深藍色掛件,外形是一柄小劍,上面還刻著一個“痴”字。

是痴劍堂的弟子,運氣實在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