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其機理後,他驅使亮青色靈氣,包裹住剛剛被毒害的那部分血肉,將其逼出體外。

金梓鳴不明白劍修是如何用它來淬鍊劍氣、劍意與肉身,只得邊走邊祭出一個防護罩。

小泥巴神識傳音道:

“金梓鳴,這黑氣不錯,你存一些,我以後拿它來‘磨’刀。”

“好。”這種沒成本,有好處之事,他當然爽快答應。

他走到第一間石室外,好奇地停下來,從視窗向裡面張望。

屋內很黑,靠牆坐著一人,花白的頭髮胡亂披散著,遮住了臉面。

此人骨骼粗大,但卻瘦得皮包骨頭。

他腳下繫著鐐銬,其上一根金屬軟管,與石壁相連。

金梓鳴放肆地放出一縷神識,細細探究。

對方不以為意,看來早已習慣這些弟子的無禮。

那副腳銬頗為不凡,竟他的修為壓制在金丹大圓滿,元神也固定在二重大圓滿。

鐐銬內側有兩根中空的尖刺,扎入犯人的腳踝,向其體內注入陰寒黑氣。

此人雙腿表面和內部,已密佈黑色蛛網,但他仍不肯放棄,還在運功,拼命阻擋黑氣的侵蝕。

他的功法層次非常高,真元運轉流暢,無奈修為被壓制,可趨使的靈氣量很少。

長年累月下來,寒氣持續入體,摧毀他的機能。

金梓鳴嘆息一聲,欽佩此人的堅韌與不屈。

他同情地看了看對方,終於搖搖頭,繼續上山。

山道上的黑氣越來越多,經過的囚室已有十多間。

每一次,他都會短暫駐足,看一看裡面之人。

他們中,有嘶吼抗爭的,有徹底放棄的,也有瀕臨死亡的。

其中一個白髮老頭給他印象極深,雖飽受折磨,但那眼神,仍猶如利劍。

老者渾身劍氣充盈,體內竟沒有蛛網生成。

金梓鳴的雙眼被他的劍意刺得難受,連忙開熘。

迎面走來一位年輕劍修,二人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擦身而過。

金梓鳴前行兩百多步,又見一間石室。

本已打算儘快登頂的他,不知何故,竟鬼使神差地停了下來。

他轉頭看去,室內的情況,與第一間石屋很像。

一位消瘦而魁梧的老人坐在地上,花白的頭髮被他編成辮子,垂在腦後,露出那張蒼老的面孔。

金梓鳴凝視著他,心跳莫名加速,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心頭。

這位老人,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卻又想不起來,這讓他焦急,還有些彷徨,甚至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