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餘,聚會仍在間斷中進行,老黃越來越頹廢,曾澤有時也會因為前途渺茫而眉頭緊鎖。

一天晚上,難得老黃說這兩天心情不錯,主動約了一場酒,金曾二人便欣然前往,酒至酣處,老黃喜笑顏開地說道:

“我最近好不容易搭上了外門祁長老的路子,開始幫他料理一些瑣碎事務。

祁長老對我印象不錯,說是低調能吃苦,再過些時間,爭取幫我搞一個執事的位子。

來來來,我敬二位小兄弟一杯,老黃我終於快要熬出頭了。”

隨即他不經意間說起一事,卻極大地勾起了金梓鳴的興趣。

“前幾天祁長老的二公子回家探親,長老很是高興。

昨日二公子有一位同門來訪,是我去傳送陣將他接到家裡的。

後來聽他倆在酒宴上提及自己的門派,那才真讓人羨慕啊,聽得祁家老三都動心了。

那個宗門是南風洲一個新崛起的二級門派,叫凌雲派,發展非常快。

弟子的福利好得難以想象,外門築基期的新弟子每月就能領到一百枚中品靈石,而咱們龍晴派的內門築基弟子,每月才十枚中品靈石啊!

凌雲派擴張很快,現在大量招收新弟子,門檻也放寬一些,沒有超過三十歲的築基期修士都可以去試試。”

曾澤聽完,豔羨不已,可惜他才煉氣中期修為,離築基還很遠,更何況作為一名藍牌弟子,他也走不掉。

見金梓鳴沉吟不語,老黃趕忙提醒道:

“梓鳴,難道你動心了?可要小心哦,萬不可露出任何口風。

咱們門派就是這樣,對於綠牌弟子,他可以淘汰你,但如果你想主動離開,那絕無可能。

而一旦成為藍牌弟子,那就只有一直扛下去,連淘汰的機會都沒有了。”

金梓鳴回到住所,陷入沉思之中,繼續在龍晴派耗下去,對自己的修行沒有多大意義。

他不是君蘭國之人,也不是特殊體質,獲得宗門扶持根本無從談起。

就算他學老黃去鑽營,估計也用處不大,何況他還沒時間、沒興趣幹這事。

既然凌雲派的待遇如此優厚,想來在功法等方面亦不會吝嗇,自己何不去爭取一番?

要安全離開龍晴派,唯一的機會,便是兩月後綠牌弟子的年度考核,那時會有十個淘汰名額。

怎樣給自己爭取一個呢?他思索良久,終於想到了辦法。

既然這幫孫子裝高雅,喜歡沽名釣譽,那老子從明天開始,就不修邊幅,就粗俗給他們看。

當年龍翔幫這樣的壯士很多,學起來不要太輕鬆。

金梓鳴向來是想好就幹,絕不瞻前顧後,當晚便不漱口,不洗澡,穿著喝酒時的衣服,倒下便睡。

第二天早上起來,不洗臉,不梳頭,反而用手擰搓,搞得更加凌亂,讓髮型有了幾分菊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