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蠶叢金印(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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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之餘,九叔用小刀清理著神弓表層赤紅的物質,刮開之後發現裡面是木胎的,他告訴我們這是拓木的弓身,外面刷的是混合了硃砂與松膠的生漆,綠雷指著兩頭暗紅的東西問:這不是黑漆吧?
九叔搖頭:這是用魚膠粘合的牛角切片裝飾,牛角有很好的彈性,用火烤之後可以變形,與弓身能達到完美的貼合,雕飾圖案之後非常精美,也耐磨損,防腐防蛀,以前木匠師傅用的墨斗全是牛角做的。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們來到平臺邊,用戰術射燈照向了大蛇,只見它已經奄奄一息,看來用不了多久便會徹底死去。
三人沿著石梯來到了大蛇的不遠處,這樣看的時候,那斜插在地上的神箭顯得特別威武霸氣,雪白的箭身似一柄出鞘的利劍,黑色鷹翅箭羽彷彿劍柄,有一種驚天動地的神韻。
箭頭正好洞穿蛇腹,大蛇的尾巴不時動一下,還沒有完全死去,九叔掄起探鏟在其脖頸剁了數十下,鋒利的鏟頭將巨大的蛇頭切了下來,沒想到這蛇頭竟然神經沒有死去,從地上離奇的跳了起來,一下子咬住了綠雷的揹包,他嚇得怪叫:啊,我中毒了。
他以為被咬到了屁股。
“蛇頭咬住了你的揹包,快扔下。”
經我這麼一提醒,綠雷急忙甩掉了防水揹包,只見那巨大的蛇頭用毒牙死死咬住揹包的一角,我用工兵鏟拍了幾下,愣是沒鬆口,九叔用探鏟壓住蛇頭,我和綠雷用工兵鏟準備將其大口撬開,沒想到其咬合之力很強,蛇嘴的肉全弄爛了,但依然沒能掰開,也真是絕了。
九叔說:用冷水衝一下。
我擰開一隻水壺,將河裡灌的水澆到了蛇頭上,冷水一激,原本咬的死死的蛇頭,沒想到緩緩鬆開了。
九叔用手電照了照地上那灘亮晶晶的東西,蹲身聞了聞,道:好臭啊,怎麼有股子大蒜味兒?
他用探鏟頭挑出來一些,帶到旁邊用打火機一下就點燃了,綠雷問:這是蛇油嗎?
九叔說:不像,應該是某種油脂含量比較高的分泌物。
後來,根據我瞭解到的知識,原來,那股子帶著刺鼻的大蒜味兒,竟然是白磷的味道,跟骨骸上飄出的鬼火同屬於一種物質,但白磷屬於劇毒之物,這大蛇竟然可以從體內分泌出,可想而知,這也是個老毒物了。
之前洞窟中一團團的火,極有可能就是這大蛇的分泌物經過乾燥之後,白磷自燃了。
九叔有先見之明:這東西散發出的氣味,說不定有毒,大家還是儘快遠離為妙。
綠雷還覺得有些可惜呢:這麼大一灘,都能裝大半缸了,若是蛇油的話,可是上等的防護油,冬天只要擦上一些,就不會起凍瘡了。
九叔道:別淨整一些有的沒的,棒棒油還不夠你用的?快去找發丘印吧,這塊地方透著邪氣,不可久留。
我們原路返回河邊,根本沒看到發丘印,又往回走了一遍,依然沒有,再次折回,還是沒有。
九叔咂巴著嘴:真他娘怪了,發丘印又不會自己走路,還能藏起來了不成?
綠雷說:會不會是你記錯了,那發丘印沒有放在你身上?
九叔說不能啊,他給我們看完,就自己收起來了,怎麼就找不到了喃。
“能不能是之前往河裡拉那黃河象皮囊的時候,不小心落入了水裡?”
他見我如是說,便道:我們在河邊看看,說不定真掉進去了。
三人在河邊繞來繞去,將石頭縫隙翻了一個遍,哪有發丘印的影子,綠雷搬開了水邊的一塊大石,他說道:這石頭下怎麼還壓著東西……
九叔急忙問:找到發丘印了嗎?
綠雷說不是,我湊過去一看,只見石頭下面的沙子裡露出一塊紅色的木板,輕輕敲了一下,底下是空的,但可以確定這不是棺材,因為木板很薄,應該是一個紅色的木盒子。
我用工兵鏟掏去了掩埋的沙子,露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長四十厘米,寬三十厘米,高二十厘米,刷著紅色的硃砂漆,因為沙子非常的潮溼,紅盒子表面也分外的鮮紅,九叔看了一眼上面的金鑲玉銅鎖說:這是一隻大紅奩盒,是以前婦女裝首飾之類用的。
開啟盒子之後,裡面有一把銅鏡,上面有精美的紋飾,除此之外,還有一把木梳,但因為潮溼,木梳已經腐朽了,在木梳的旁邊有一束用紅線紮起來的頭髮,一頭齊刷刷的,好像是用利刃割下來的。
綠雷喃喃自語:“這縷頭髮上的紅繩,怎麼看著有些眼熟?”
我說道:泥沼裡發現的那具子母屍的左鬢少了一股頭髮,也是被齊刷刷切斷的,會不會就是這股頭髮?”
九叔說:古人有斷髮明志的傳統,看來這縷頭髮,就是那女屍生前留下的,估計她不想殉葬吧,古人非常看重身體髮膚,斷髮那可是大恥辱,誰要是被剃了頭髮,那相當於受了大刑了,跟斷頭幾乎是一樣的罪。應該是在她死後,有人不願讓她靈魂不安,將這股頭髮放入首飾盒埋在了這裡,取一個入土為安‘全身’而去的寓意。
綠雷說:這面銅鏡看著非常古拙,邊緣還有幾個小蝌蚪似的花紋,是不是銘文啊?
九叔笑道:不錯啊,你小子這幾年沒白跟我混,此乃是一面商周古鏡,最外面的是甲骨文,往裡這蠶豆大的凸起,就是我們之前見過的蠶魚古字。
綠雷笑嘻了:多一個銘文,我聽說在黑市可以多賣到一萬元呢,這面商周古鏡,豈不是能賣幾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