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吳昊父母被擄走整整一年,這本是個熱鬧團圓的日子,吳昊牽著老狗,走在學校附近的街道之上。

剛剛從寵物店出來,給老狗來個年前大搓澡,老狗很是享受,身上的毛髮越來越柔順,越來越油亮,老狗滿意,吳昊也滿意。

大街上紛紛張燈結綵,冬雪初臨,氣氛一片和睦,正當吳昊在等紅燈之時,突然一道聲音,讓吳昊猛然回頭。

“吳昊是吧,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吧,我代表修羅而來。”

吳昊回頭看到一個身穿灰色風衣,脖子纏著一跳厚實毛巾,遮住了該男子的真實容顏,吳昊指了一下對面的還在營業的咖啡館,兩人很是默契地走過了馬路對面。

吳昊選擇坐在室外,儘管服務員勸導應該坐在室內,畢竟室外已經開始下雪,但吳昊依然點了兩杯熱咖啡,坐在了室外。

吳昊一邊撫摸著老狗額頭,一邊說道:“修羅的人膽子也是越來越大,不僅敢來西湖市,你可知道,這裡離江南武大,只有一百米不到...”

那個男子呵呵冷笑一聲,拿起熱咖啡,倒也不著急回答吳昊。

“吳昊,我敢來,我就不怕你動我,反正你父母在我們手上,再說了,兩軍交戰還不斬來使,你說呢,呵呵。”

吳昊此時心裡沒有任何波瀾,對方還未表達真實意圖之前,吳昊不可能主動盡顯慌亂之色,反而平淡回道。

“說說吧,既然修羅主動找我,有何事?”

風衣男子解開圍巾,露出真容,對吳昊微笑說道:“先認識一下,你可以叫我寧缺,寧缺毋濫那個寧缺,其實我應該感謝你。”

吳昊疑惑地打量著面前這個和自己差不多的寧缺,然後問道:“何出此言?”

“正因為你把王尚斬殺在秘境之內,我才有機會上位,所以從這件事上我要感謝你,然後,我才主動攬下要來江南武大給你送信的活。”

吳昊這才明白過來,這個寧缺應該是修羅組織中年輕一輩的二號人物,王牌王尚死在秘境之內,他才有機會順利上位,但這都不是吳昊關心的事。吳昊說道:“信我就不讀了,說說吧,修羅到底是何態度,非得我家聖王去踏平你們組織,兩敗俱傷才合了你們的心意?”

寧缺搖了搖頭,臉色非常自信說道:“我們首領說了,你們家聖王要是知道我們總部在哪,早就打上門來了,所以你就不要拿聖王來嚇唬我們了,首領說了,只要交出你們天刀一族的聖武,你的父母可以平安歸來。”

吳昊搖了搖頭,然後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直接說道:“既然你都說了那是我們家族的聖物,若是就這麼給了你們,那我們這些後輩豈不是愧對先祖?你可以回去了,告訴你們家首領,最慢半年,最快一年,我家聖王,必定親臨修羅總部,我父母最好活著,否則,玉石俱焚!”

吳昊非常強硬,對於那把“烽火山河扇”雖然是家族傳承之物,但對於吳昊來說,並非很珍貴的物件,既不是神兵利器,也不是聖器帝兵。

但修羅組織從自己爺爺開始,到擄走自己父母,光憑這兩點,吳昊就不可能向修羅組織妥協,只要這家傳聖物在自己的手上,修羅就不敢真的傷害自己的父母,這一點,就是吳昊最大的底氣。

寧缺臉色非常難看,雙手瞬間緊緊捏成了拳頭:“吳昊,你簡直不知所謂,信不信我...”

而吳昊頭也不回地說道:“你最好忍住別出手,否則我可以保證,在聖人趕到這裡之前,你就會死的很慘。”

這時老狗猛然回頭,衝寧缺呲牙裂成,身上六品妖王的氣息,直接爆發,壓制的寧缺直接喘不過氣來。

吳昊拍了拍老狗的額頭:“走了,你若衝上去咬他一口,大過年的,他也沒地方打狂犬疫苗,就當是過年,不要破壞過年的氣氛。”

說完,吳昊帶著老狗,走向江南武大的校門,而寧缺此時臉色蒼白,後輩冷汗直冒,老狗剛才那妖王的威壓,讓他現在還心有餘悸。

吳昊回到學校,第一時間找到了秦朗,把與寧缺的談話,轉述了一遍。

秦朗老謀深算,一針見血說道:“從修羅主動派人找你,其實也已經可以看出,他們很畏懼莫老的實力,簡單來說,修羅怕了,修羅背後的大佬怕了。”

吳昊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師傅,您曾經也在京都呆過,以你的眼光來看,這修羅總部就在京都,以前的三司和現在皇朝當真就發現不了?”

秦朗聽完後,默默點燃一根華子,吳昊這句話明顯還有另外一層意思,秦朗的深思之後才能回答。

“其實你說的這個問題,曾幾何時我也想過,所以我心中有著兩個答案,要麼,修羅是真的隱藏太深,導致他就在潛伏在京都,在皇朝腳下,卻無法被發現。

畢竟有句話叫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是這樣還好。

但是,若是修羅組織背後的勢力,乃是皇家或者京都某個權貴所掌控,那麼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就要另當別論了。”

吳昊嚴肅說道:“師傅說的這兩種可能,我更傾向後者,畢竟能在京都潛伏這麼久,還從來不被發現,若不是皇族或者是權貴罩著,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

秦朗嘆了一口濁氣,無奈說道:“莫老還在閉關之中,我們也唯有等,他老人家出關之日,我們就不必再畏手畏腳,然後再找一個合理進京的理由,到時候不怕救不出你的父母。”

吳昊也只能無奈點了一下頭,然後說道:“師傅,我之前和你說過,我在秘境中斬殺了一頭遠古朱雀,我想吸收朱雀妖丹,完成我的二轉武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