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撥打了一個電話,臉色極其緊張,直到電話中的那個人給了一個答覆,秦朗臉色居然有了一絲興奮之情。

只見孫寧問道:“夫君,你是找到哪個醫術大家來救吳昊了嗎?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世上除了我父親,無人能有十成把握救吳昊,你不會打給我爹了吧...”

秦朗神秘一笑,然後說道:“我要真有請動我泰山大人就好了,咱們早就可以回去給他老人家磕頭奉茶,但我請的人,不是什麼醫術大家,但他說了,吳昊的命,他保了!”

不是醫術大家?卻能大言不慚地說要保吳昊的命,這下連莫言都奇怪了,於是莫言猜測道。

“你請了大丹師出馬?哪個宗門的大丹師?靠不靠譜啊?少主此時的身體情況可不容樂觀,萬萬開不得玩笑。”

秦朗哈哈大笑:“這醫有醫聖孫一手,毒有毒聖鬼見愁,我請的是鬼見愁前輩來救吳昊,他的孫女陳安安在魔都武大參加高校交流大賽,我嘗試聯絡了一下他老人家,果不其然,他就在魔都,正在趕來酒店的路上。”

莫言驚呼:“你請的是用毒的大家?你是想救少主還是害少主啊?老秦,他可是你親弟子啊,我之前犯了糊塗,你可不能再糊塗了啊!”

只見孫寧捂嘴笑道:“莫老,您不用著急,若鬼見愁能來,吳昊有救了,鬼見愁原名陳鶴,與我父親孫一手是同門師兄弟。

這論起來,我得喊他一聲小師叔呢,我父親專攻醫術,小師叔專修毒術,但藥理一說其實醫術和毒術都可以救人,也能殺人,只因藥,和毒藥都是藥,就看你怎麼用罷了。

所以當今世上能和我爹齊名的,也就我小師叔了,所以您可以安一萬個心了。”

半個小時不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秦朗趕緊上前開門,只見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帶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站在門外。

秦朗趕緊衝這個年輕人弓腰行禮說道:“小朗子拜見鬼前輩,這不是安安嗎?你怎麼也跟著來了?”

陳安安衝秦朗做了一個鬼臉:“聽說吳昊哥哥都剩下半條命了,我看看是否能吃上大席。”

只見這位年輕人敲了一下陳安安的頭頂,一道老態龍鍾的聲音響起:“胡鬧,有你爺爺在,鬼差親臨要回頭,還想吃席,想的倒是美!”

這個有著二十多歲年輕人外表的,居然就是陳鶴,鬼見愁!

這下倒是把莫言和孫寧給嚇到了,這個外表也是在太年輕了吧。

孫寧忐忑上前:“您是陳鶴?小師叔?”

陳鶴微微皺起眉頭,這個女子居然直呼他本名,要知道,連秦朗與他有交情都不知道他的本名,而且還稱呼他為小師叔?

突然,陳鶴看著孫寧的面相,似乎想起了什麼,微微一笑:“小寧是吧,在你三歲那年我們倒是見過一面,咱們也有幾十年不見了,你爹的身子骨還好嗎?若是他快不行了,等我醫治好吳昊,我們祖孫二人立馬調轉方向,去和孫一手的大席。”

陳安安連忙鼓掌叫好:“喲,好耶,可以吃席啦!”

眾人臉色都很難看,不愧是鬼見愁,著實這性格不討人喜歡。

孫寧還算淡定:“孫寧拜見小師叔,沒想到小師叔駐顏有術,還保持著年輕人的容貌,實在讓晚輩汗顏。”

陳鶴很是驕傲說道:“那是當然,我那大師兄此時想必已經長白頭髮了吧?也罷,等我治好吳昊,我必定親自去一樣藥王谷,看看我那大師兄是否盡顯老態。”

說完,陳鶴也不客氣,一把子推開孫寧,直接向吳昊走去,只見陳鶴伸出一根手指,一道靈力擰成的細絲搭在吳昊的命脈之上。

只見陳鶴不斷地變幻著臉色,看來吳昊的情況是相當的棘手,只見三分鐘過後,陳鶴說道。

“小朗子,你這徒弟不錯,根基倒是打的很牢,不然就算有這位前輩鎮壓,吳昊也熬不到我來,我現在給你兩個治療方案,你是他師傅,由你來做主。”

秦朗再次抱拳:“請前輩明示。”

陳鶴說道:“第一種辦法,我有十成把握,代價就是我要抽出吳昊全身的血氣,廢掉他的血池,散去他一身的境界,我可以保證吳昊完整一條性命,代價就是,從此吳昊只能做一個普通人。”

秦朗直接說道:“萬萬不可,我這弟子不可沒了修為,他還有許多事沒有做,若是知道為了活命,散去一身修為,從此淪為廢人,不如直接殺了他了當。”

陳鶴似乎早就想到秦朗會不同於,然後繼續說道:“第二種彷彿,我有五成把握,只要吳昊能熬得住,不僅可以保住修為,我還能讓他脫胎換骨,境界更上一層樓。

你是他師傅,如同他的父母,我只給你一炷香考慮,一炷香過後你若再不做抉擇,這位前輩未必能再鎮壓住吳昊體內狂暴的能量,到時候大羅金仙下凡,未必保得住吳昊性命。”

秦朗為難地看著莫老,似乎在詢問莫言的態度。

莫言渾身有一絲顫抖,閉著眼說道:“全由秦朗做主,秦朗是少主的師傅,有決定權,我不會干預,今日之禍事是我釀造的,我實在愧對少主...”

秦朗的手死死握住孫寧的手,很是艱難,做不出抉擇,一個是能完美保全吳昊性命,代價則是廢掉血池,從此只能做一個廢人。

一個是隻有五成把握,一旦不慎,直接當場暴斃,秦朗視吳昊為親子,這個決定,秦朗真的不敢輕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