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呼呼~”

風大,雪大,一夜過後,積雪幾乎把整個洞口都給封住了,吳昊已經是三品武者,一夜不眠雖然有少許睏意,倒是影響不大,只見吳昊起身添了一把柴火,然後來到洞口,把洞口的積雪推開一些。

看著洞口外白茫茫的一片,吳昊不禁感慨,做為一個江南水鄉長大的孩子,從來都不曾見過如此壯闊的雪景,但幸好吳昊已經不是尋常人,三品武者擁有雄壯的血氣,足以讓吳昊擁有了禦寒的資本。

這時,一個大大的哈氣響起,原來是秦朗已經起身,深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看的出來,這一覺秦朗睡得無比踏實,睡眠質量很高,吳昊趕緊用雪煮水,好給秦朗洗漱引用。

秦朗揉搓著迷糊的雙眼,看到吳昊忙前忙後的背影,心裡傳來陣陣暖流,曾幾何時,他身邊也曾經有一個這樣為自己忙前忙後的身影,秦朗不禁嘆吐出一口濁氣。

“一夜沒睡?精神可還行?”

秦朗關心問道,這是他進山以來,難得熟睡的機會。

吳昊也是忙完手頭之事,伸了一個懶腰說道:“也就熬一宿而已,哪會有什麼影響,不過師傅倒是睡得香甜,您老的呼嚕聲和電鑽差不多,破壞力極強!”

秦朗哭笑不得地回道:“臭小子,剛給你幾分顏色,你就想上房揭瓦?真是找打!對了,昨夜可還一夜正常?”

“嗯,挺正常的,就是風雪大了一些,不過唯一讓我覺得有些奇特的是,居然有三三兩兩的野獸,居然結隊在一起,在另外一個山頭出現,可能這大雪封山的,它們找不到吃的,餓急眼了出來尋找食物吧。”

秦朗一邊洗漱一邊笑道:“大晚上的烏七八黑,你小子還有夜視能力不成?居然還能看到另外山頭上的野獸?也是有趣。”

“師傅,你還真別瞧不起人,我雖然沒有夜視能力,但又不瞎,那些野獸的眼珠子都泛著光呢,遠遠瞧去無比扎眼,加上他們三三兩兩的出現,想不被我看見都難!”

吳昊說的無比認真,秦朗卻當了一個趣事聽了聽,或者野獸始終是野獸,普通人或許會害怕,但吳昊好歹也是三品武者,哪怕是一些大型野獸,吳昊也是無懼,那秦朗這個封號武王更是不會放在眼裡了。

師徒二人紛紛洗漱,能在這冰天雪地中洗了一把熱水臉,也是相當舒適,然後吳昊拿出軍用餅乾,昨夜剛吃過罐頭,早餐就無需那麼油膩了。

吃完之後,二人重新出發,約莫走了有一個小時之後,秦朗的臉色開始變幻,一臉深沉,因為一路過來,秦朗看到了各種繁雜的野獸足跡,有些地方還出現了新鮮的野獸糞便,秦朗內心中的不安則是越來越強。

師徒二人又走了一個小時之後,來到一處叢林地帶,按照地圖所示,他們需要穿過這片從來,才是出山最為捷徑之路,如果繞開此地,那麼回到南疆市的路,則需要花費數倍時間。

但就在二人即將踏進這片叢林之時,秦朗一把拉住了吳昊的肩膀,只見秦朗神情嚴肅,語氣堅定說道:“不對勁!”

吳昊疑惑地環顧四周,確定沒什麼情況之後再看向秦朗:“師傅,有什麼不對勁?我們是按照地圖上走的啊,穿過這片從來,然後再翻閱幾座大山,一共要個三四天的路程,我們便能出了這十萬大山。”

秦朗嚴肅說道:“你莫要忘了我們此次來這裡的目的!”

目的?目的不是斬殺獸王嗎?猿王已死,秦朗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吳昊更加的迷茫了!

“師傅,到底有什麼不對勁,您老倒是說啊,您的意思是這片叢林中有危險?”

秦朗回道:“我且問你,我們為何進這十萬大山?”

吳昊想都不用想,直接脫口而出:“自然是為了斬殺獸王,打探獸群動向,這樣才能初步估計獸潮的破壞力!”

然而,吳昊自己剛說完,就開始意識到不對勁了,他一直把獸王看的最重,而獸王已死,吳昊理所當然地就認為此行已經圓滿,畢竟獸潮最大的威脅來自獸王,有獸王的獸群,自然是進退有序,破壞力進人,而獸王已死,獸潮自然是群雄無主,如同無頭蒼蠅亂撞。

但現在秦朗提醒到,獸王雖死,但獸群可是不曾露面過,隨著這麼想下去,吳昊瞪了眼睛,長大了嘴巴,終於也是露出了驚恐之色,這就叫細思極恐了。

秦朗點燃了一根香菸,然後長長吐出一口煙霧,他看到吳昊的表情,也是知道吳昊終於反應了過來。

“你終於想到了問題的關鍵了,其實從一開始只見獸王,不見獸群,我已經覺得甚是奇怪,但後面接二連三發生之事,我也無暇考慮獸群的去處,現在看來,獸王很是偉大,它選擇了一人面對接二連三的強者,身為獸王,它有義務也有責任保護他的族民。”

吳昊不禁點了頭,從頭到尾,真的就是猿王一人鏖戰多方強者,若不是有著身孕在身,那誰笑的最後,還尚不可知。

“師傅,那你覺得有危險,是指獸群要為猿王報仇?所以你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秦朗指著前面的叢林說道:“這裡是出十萬大山的捷徑,更是必經之路,昨晚你看到的野獸蹤跡,估計就是先鋒,野獸喜歡夜間捕獵不假,但你也要看看這是什麼天氣,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若沒有猜錯,獸群就隱藏在這片叢林之中,只等我們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