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臨死前的這一聲大喊,確實讓所有的同伴都警醒了起來。

抄起身邊的武器,不在林英鴻身邊警戒的人都奔了出來,朝著示警聲的方向包抄而至。

一身鮮亮的月白色長袍,從甬道中緩緩踏了出來。

冷靜的腳步聲,如同暮鼓晨鐘,重重地敲在了每個侍衛的心頭。

他們的手指緊緊地捏著手中的兵刃,骨節已然透出陣陣青白。

冷懷逸,他居然會武?

他不是新科文狀元嗎,武狀元明明是他的弟弟?

不待侍衛們多想,凌厲的劍光便已化為鋪天蓋地的殺機,向著他們席捲而來。

明明對方只有一個人,卻彷彿化身成了千軍萬馬,將己方牢牢包圍了起來!

好快的劍!

好厲害的身手!

念頭方才一轉,侍衛的脖頸上忽然傳來劇痛,意識隨即暗了下去。

漫天血色如同一朵朵綻開的鮮花,頃刻間將那大廳瞬間浸染得豔麗無匹。

面無表情的冷懷逸卻只是閃了閃身,避開了那漫天的花雨。

低頭看了看,長袍上沒有沾染到一絲一毫的血跡,冷懷逸滿意地勾了勾唇角,向著大廳對面疾馳而去。

“於小暖在哪裡?”看著拔步床裡的林英鴻和淑妃,冷懷逸的眼底滿是寒冷的殺機。

只不過他暫時還不能動手。

母親的仇,他要留給小暖親手來報才行。

看著站在冷懷逸滴血的劍尖,淑妃咬了咬牙,臉上滿是灰敗。

門口的那些侍衛居然沒能攔住他!

看著遲遲未動的淑妃,冷懷逸微微皺了皺眉。

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兩道劍光連閃,站在他正對面的兩名侍衛忽地捂著脖子,仰天倒了下去。

鮮血刺痛了淑妃的神經,讓她下意識地擋在了林英鴻的前面:“於小暖從秘道逃了!”

“秘道在哪?”冷懷逸眯了眯眼,不知是喜是憂。

淑妃伸手指了指旁邊,微微低下頭,顯然是在對冷懷逸示弱:“隔壁的床榻之下……”

冷眼看了看那些汗水涔涔的侍衛,冷懷逸忽然從鼻子裡輕哼一聲,也不再多停留,直奔著秘道去了。

洞窟裡的空氣凝滯了許久,淑妃悠悠的嘆息聲終於響起:“拿上那幾把連弩,去幫哥哥一把。”

說完,她垂下眼來,只是定定地盯著昏迷中的林英鴻,用袖口輕輕地擦拭著他額頭的汗水,與普通的母親看顧生病的孩子別無二致。

一跳下秘道,冷懷逸便聽到了遠處隱約的聲響。

有人在追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