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冷懷逸拍了拍手掌上的汙漬,重新回到於小暖的面前。

他的臉上雖然依舊沒有表情,於小暖卻能感覺到他的心態似乎輕鬆了些。

橫肉男和那些山賊,都被他毫不猶豫地扔到了山下,估計沒多久就會化為野獸的腹中餐,為山林的繁榮做出自己的一份貢獻。

沒辦法,此處離冷母的墓太近。

要是橫肉男的家裡人知道他的計劃,說不得就要賴到冷懷逸頭上。

還是先把證據銷燬了才好。

於小暖雖然沒問,但估計著他就是去銷燬證據的,自然也是雙手雙腳支援。

她又不是那種聖母,被別人坑了還要幫別人開脫。

“走吧。”蹲在母親墳前收拾好了東西,冷懷逸提上食盒,走在了於小暖的前面。

於小暖屁顛屁顛地在後面跟著。

“那個帶子?”走了沒多遠,冷懷逸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於小暖一愣,才明白過來他問的是剛才自己怎麼掛到崖邊樹上的。

她嘻嘻地笑了笑:“早上出門的時候,我綁了護腕。這就是護腕的那個布條。”

至於怎麼能掛到樹枝上的,其實也很簡單。

趁著冷懷逸祭拜的時候,於小暖可是望了半天的風景。

崖邊的情況,她看得一清二楚。

從打山賊出現的那個時間起,她不光想了引開山賊讓冷懷逸正面交戰的方案,也想到了自己脫離戰場讓冷懷逸自由發揮的方案。

而脫離戰場最快的方法,自然是找個旁人難以觸達的位置,苟起來。

冷懷逸的眸子裡,滿是掩藏不住的欣賞。

這個女人,做事不拖泥帶水,膽子又大。

自己選擇的這條路,說不得會樹敵深廣,走得異常艱難。

現在看來,她倒是已經有資格站在自己身邊了。

在冷懷逸思考的同時,於小暖的腦子裡也翻滾著幾個大大的問號。

他的周天導引法,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要是這麼直接開口詢問,於小暖又有些不敢。

就憑冷懷逸剛剛雙手沾血還面不改色……

於小暖猛地甩了甩頭。

算了算了,小命要緊,小命要緊。

冷懷逸察覺到了她的動作,扭頭看過去:“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