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道:“又是你,你現在沒有混元通天棍了,當真不怕死嗎?”

竹空哈哈一笑,嘲諷道:“不錯,你連自己的師姐都不放過,要殺我這個本就討厭的師叔自然也是毫不手軟!”

“何必同他費廢話,殺了他,再殺陸子厚和杜婷婷,斬草除根了。”莫南從洞中走出。

竹空身子一顫,斬草除根,他莫非忘了自己也是青桑派的人?

玉郎將溫如意慢慢地放在地上,讓她平平整整地躺好,再將她手足也放平,動著是那麼的輕柔,怕打擾了溫如意的沉睡,又擔心她躺得不舒服!

他有些恨自己沒有好好修煉姑姑所授的靈魂修煉之法,一點也感覺不到溫如意的靈魂所在。

竹空道:“說得不錯,那你動手吧!”

莫南一驚,難道他這個叛徒要袖手旁觀嗎?

玉郎卻向竹空道:“竹空,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留你魂魄不滅!”

竹空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冷笑道:“胡吹大氣,我們和力之下,你連你師姐也救不了,自己還想活命嗎?”

竹空沒有出手,莫南沒有出手,玉郎也沒有出手。

竹空心裡卻有些奇怪 ,這玉郎他是瞭解了,脾氣火爆,好鬥成性,見了自己豈有不大打出手的道理!他能如此冷靜沉著怕是對自己起了必殺的決心!想到此處,忍不住又退了一步。

莫南見竹空一退再退,心裡也有些打鼓,玉郎的厲害他是知道了,他一個人可不是這傢伙的對手,就算是真要對付玉郎,也要竹空先動手,

玉郎見竹空退後,心裡在也鬆了口氣,此刻他的靈力已經所剩無幾,要打起來,還真不是竹空的對手。他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心想看能不能嚇退他們,便哈哈一笑道:“不錯,識時務者為俊傑,竹空啊,我雖然也看不起你的為人,到也有些佩服你的眼力!佩服你能屈能伸的心境。不可為而不為,才是萬古長存之道!”

竹空老臉一紅,卻並不接話,莫南心中暗道:“這老匹夫果然想溜,還好我沒有先出手。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個叫玉郎的好深的城府,聽竹空所說,他多半不想娶這個叫溫如意的女子,不顧她還是自己的師姐而陰死了她。

此人修為高過我,心機重過我,城府深過我,要殺他可不能親自動手。

見竹空不說話,玉郎向莫南道:“竹空我留著還有些用處。你殺我師姐,便先拿你祭我手中大錘吧!”

莫南聽到祭他手中大錘 ,那天玉郎奮起一錘打破冥河水水潭的畫面仍然心有餘悸。

他再不遲疑,口中默唸鬼盾訣,雙手結印,身形逐漸淡化,消失在洞。

幻影竹空祭出鎮山鍾將自己罩住,化著幻影,飛遁而去!

玉郎終於鬆了口氣,這種子平時吸收他靈力也還罷了, 關鍵時刻來這麼一手,到真有些嚇人,剛才要不是自己沉著冷靜,險些便給它害死了。

他心中又有了一絲疑惑,這真是與貝貝生死攸關之物嗎?要是那老者在夢中騙了自己,自己豈是成了冤大頭?

但這又該如何求證呢?去問貝貝?要是讓她知曉了,以她對自己的愛,又豈能讓自己深受其古?她定然會想盡辦法移除這顆種子。

如果這顆種子真的關乎她的生死,一旦被移除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玉郎不得而知,卻不敢一試,貝敏敏的事,再小都是大事,何況事關生死,豈能兒戲?

抱起溫如意,玉郎便想帶她去打姑姑 ,憑她的修為說不定便能將溫如意的魂力凝聚成形。

正在這時,他卻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五梅仙姑,他已經死去的師父。

五梅仙姑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身前的不遠處。玉郎脫口而出,喊道:“師父。”

五梅仙姑道:“孩子,你把你師姐怎麼了?”她聲音嘶啞,表情僵硬,一步步慢慢向玉郎走去。

懷抱著師姐,玉郎竟然有些害怕,身不由已地後退兩步,口裡喃喃念道:“我,我,我並沒有害師姐,師父你……”

驀地,玉郎雙感覺到了那比縷控制鬼物的神念,本能地利用自己的靈魂之力向那神念猛擊。

“哎吆”遠方的暗處,一聲疼呼。

五梅仙姑停住了腳步。

玉郎同她相距已經很近了,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五梅仙姑臉上濃郁的鬼氣。

雖然知道五梅仙姑已經不再是他往日的師父,他還是走近她,心疼她已經化身為鬼,也不知道她經歷過怎麼樣的疼苦?

五梅仙姑突然詭異一笑,滿含鬼力的雙掌齊出,打中玉郎胸口。

倒飛數十丈,玉郎口角流出鮮血,人卻清醒了不少,他靈力為足,身體受傷,神念卻不受影響。

心智清醒之下,他想到了個問題,要是五梅仙姑尚有一絲靈智,他能喚醒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