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郞睜開眼睛,頭疼得幾欲炸烈,汽海空空如野,靈力全無蹤跡。

眼前仍是一片黑暗,也不知道是本來就身處黑暗之中,還是眼睛出了問題。

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說道:“也不知道這小子醒了沒有。

另一個男子的聲音說道:“管他醒沒醒,他丹田破損,我們又鎖了他全身靈力,怕他個鳥!”

那男子又冷哼一聲,說道:“敢得罪我們的女神,我們師兄費力將他偷來,可得叫他多多吃些苦頭。”

另一個聲音又說道:“這事雖然是給師姐出氣,卻還是莫要讓她知道的好,待事情過了這才告訴她。她心裡除了感激八師兄,多少少要念著咱們兄弟的好處的。”

那男子聲音放低了些,說道:“你說伏魔殿的人想要這大鬍子做什麼?,怎麼不自己去弄,要叫我人師兄弟偷他出來?雖然說他給的寶貝十分珍貴,但我還是有些但心,聽說這大鬍子是天妖府罩著的,別惹出什麼事才好。”

另一個聲音道:“伏魔殿的人當然是知道我們兩兄弟的名聲,在修真界,要說道偷東西,自然的是找我們的了,你看我們將這個大鬍子偷出來,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嗎?

不過我們可別再提伏魔殿的人了,要知道那傢伙可是隱瞞身份來找我們的,只過沒有瞞住,被我們看出來了而已。

雖然東西偷的不少,偷人還是第一次,我們自然要小心些,天妖府的妖怪,我們可得罪不起!”

那男子又道:“這大鬍子有個情人,據說是天妖府的貝仙子,我剛才去買東西吃,就見她正在找人,我們可要防著點,聽說這女子手段狠辣,別落在她手中,可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玉郎目不能視,身不能動,心思卻還靈活。

他已經明白了貝敏敏的死不過是個幻境,只是那幻境太過真實,現在悲傷平復下來,禁不住還是一陣後怕。

這種感覺實在太過真實,也太過可怕了,沒有見到貝敏敏本人,心裡還是有些擔心。

聽這二人說起貝敏敏在找自己,知道她無恙,心裡終於鬆了口氣。

這二人說自己丹田被破,玉郎運力之下果然毫無反應,反而疼得鑽心。

心中悲苦,卻也無可奈何。

他本來天性豁達,幻境中貝敏敏慘死,傷心過度以至走火入魔。

對自己的傷雖然同樣難過,卻不如對貝敏敏死那麼在意。

不知道這兩人弄什麼玄虛?我幾時得罪過誰的師姐了?他思來想去,暗道:“莫非是我在比鬥中無意傷了那胡蓉?這二人是她的師弟,來找我報仇來了?

這小女子害得我經歷這般恐怖的事情,我不去找她麻煩,她的兩個師弟反而將我偷來此處,居然還要教我多多的吃些苦頭!”

想到此處,不由得怒從心頭起,大吼道:“兩個孫子,鬼鬼祟祟的將你爺爺弄來此處,還不乖的過來將你爺爺放了!”

門外兩師兄弟嚇得雙腿一顫,他見過玉郎的厲害,一時竟然不敢答話。

過了許久,才聽一人說道:“狂什麼狂?你如今形同廢人,乃是我兄弟兩人的階下囚。你乖乖聽話到也罷了,再敢出言不遜,可別怪我兄弟不客氣了!”

這話一說完,卻安靜了下來,兩師兄弟也久久沒有進來。

又過了許久,這師兄弟終於走進來,正是一胖一瘦兩人,胖子說道:“我就說嘛,他要是真的恢復了過來,還不出打得我們屁滾尿流?”

玉郎卻被這兩個活寶逗樂了,說道:“我不出來把你們打得屁滾尿流,你們就不能主動些,進來讓我打得屁滾尿流嗎?”

瘦子說道:“我們現師兄弟敢把你弄來來此處,難道還怕你不成,你再口出狂言,便真的打你不得嗎?”

玉郎笑道:“你們兩師兄弟將我弄來,不正是要修理我嗎?現在怎麼還不出手呢?”

師兄弟二人一愣,瘦子說道:“可笑啊可笑,這世界居然還有搶著捱打的?”

玉郎道:“怎麼?知道怕了嗎?怕了就乖乖的叫我一聲爺爺,嘴巴甜點。爺爺我一高興,說不定便不追究你們了!要是你們覺得輩份矮了一點,叫聲師父也可以!”

胖子卻說道:“想當我們的師父的人多著呢,要是能幫我們一個忙,不要說叫聲師父,就是真叫爺爺也行。”

瘦子怒道:“他耍你的,難道你聽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