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才教玉郎讀書識字,玉郎記性甚好,幾乎有過目不忘之能。識文斷字,也是一學就會,偶爾一兩個別出心裁的問題,竟問得玉秀才目瞪口呆。

玉郞學習盧羽的法術更是一點就通,一練就精,盧羽直笑得和不攏嘴。

盧羽教了玉秀才一些強身健體的方法,玉秀才雖然年過五旬,卻仍是身強體壯,毫不顯老。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晃眼間過去十五個寒暑,玉郎二十歲了,生的牛高馬大,虯髯滿面,活脫脫就是一個郎的少年版。

在玉秀才的培養下,卻顯得文質彬彬。盧羽看得直搖頭,說道:“這身體和氣質,太不協調了。”

豈知玉郎來到街上,卻變了一個人。吃喝嫖賭,打架鬥毆,樣樣精通。猶其是打架,幾乎是逢架必打,每打必贏。也正因為這樣,一眾少年早以認他為老大。

這一天,幾個年青人又相約去青樓尋歡,玉郎卻說道:“還是你們去吧,我答應了姑姑要做個好人。”

一個富家公子模樣的小夥子說道:“老大你就別裝模作樣了。放心,肖秋水姑娘還是你的,一眾開銷依然算在我頭上。”

玉郎呵一笑,說道:“這還這差不多。”

一眾人來到一處叫做菊芳院的青樓中。老鴇見來了熟人,連忙給他們各自作了安排。玉郎來到一間屋子門口,門上掛著一個牌子寫著兩個字:秋水。

屋裡卻傳悠揚婉轉的琴聲。

玉郎敲門進去,笑道:“灼灼俏佳人。”

那女子面帶喜色,溫婉一笑,說道:“翩翩少年郎!”

玉郎在她對面坐下:“秋水妹還是為我彈一曲百鳥吟吧!”

肖秋水有些失望,卻又在意料之中,問道:“大哥還是隻聽琴嗎?”玉郎點點頭。

肖秋水眼神幽怨,伸指輕撫,琴聲悠悠響起。

盧羽在角落中身形一現,心道:“找個同齡的姑娘談談心還可以,你要是敢破了童子真身,看我怎麼收拾你!”隨即又消失不見了。

琴聲悠揚婉轉,如空山鳥語,清翠多姿;如雨後森林,綠得爽心快意。玉郎沉浸其中漸漸的忘記了平日裡一切的煩惱,心中一片空明,完完全的的放鬆了下來。

“哼~哼~“ “呼~呼~“秋水對面卻傳來如雷的鼾聲與她的琴聲相呼應,玉郎面對美女仙樂,竟然睡著了。

肖秋水見怪不怪,繼續彈琴。玉卻睡的十分香甜,嘴角的口水拉出一根絲線,直牽到地上。

與玉郎同來的幾個少年卻都出來在一起喝茶了,那富家公子模樣的年青人說道:“別看老大平日裡五大三粗的,在我們幾個當中就算他最文雅了。”

另外一個少年說道:“蘿蔔青菜,各有所愛,老大長的這麼醜,在秋水妹妹眼中卻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公子。”

那富家公子說道:“好啊,敢說老大的壞話,我告訴老大去。”那少年想到老大的整人手段,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說道千萬別啊!”

玉郎與盧羽走在回家的路上,玉郎說道:“姑姑你要我吃喝嫖賭樣樣都學,說是這樣才吃得人間煙火。現在又要我做個好人。我都無所適從了。”

盧羽笑道:“秋水姑娘怎麼樣?”

玉郎說道:“在她面前,我什麼煩惱都能拋之腦後。說來也奇怪,不管我心情煩躁也好,苦悶也好,高興也罷,聽到她的琴聲,我總能平靜下來,全身心的放鬆。每逢我累了、倦了、總想要到秋水那裡坐坐,聽她彈彈琴,說說話。更難以理解的是,有時候我跟人打架受了傷,我第一想到的不是去看大夫,而是讓秋水替我包紮,她雖然沒用藥,我的傷口卻不痛了。而且好的比吃藥還快。我對她如此依戀卻又覺得跟她全無男女之情。”

盧羽笑了笑,似乎滿懷深意。說道:“這麼說來,她算是你的紅顏知己了?”

玉郎道:“算是吧!”

盧羽說道:“這也是一種緣分,一種非常難得的特珠緣分,人類世界可以說是萬中無一。既然是你心之所向,便多去見見她,即便你以後本事大了,也不要忘了她,不要忘了這個年青時的紅顏知己。”

盧羽話鋒一轉:“小子,姑姑不教你妖界的煉體之術,你能做這幫年青人的老大?不教你吃得人間煙火,你能識得秋水姑娘?不要你做個好人,你不過睡了一個風月女子,又怎能交個紅顏知己?”

玉郎:“好像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