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要是周懷仁出了事兒,誰都保他不住。

“這些個山賊,還有那個領頭的都是梁王府的人!小女將他們擒住,交予你了!老夫這就修書一封,你且好生處理!”

楊知縣差點兒就想死了,這尼瑪當朝太師梁王和前禮部尚書的鬥爭,我這破知縣能個屁的摻和啊!

“老夫累了,知縣大人且先忙去吧!”

周懷仁根本就不管這楊知縣怎麼想的,直接擺手趕人。

楊知縣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最終卻只能是告辭而去。

“對了!小女白素貞見錢塘景色宜人,頗為喜歡!那仇王府荒僻多年,小女便買下來打整一番做個別院罷!還勞煩知縣大人多加照拂。”

楊知縣要哭了,我特麼……還照拂?!這位姑奶奶住下來,那就是我親姑奶奶!

至於為啥周懷仁的女兒會叫白素貞,楊知縣哪裡敢多問半句?!大佬的事情,是你能問的麼?!

當許仙下山來的時候,仇王府已經掛上了“白府”的匾額。

白福在門外不斷的對他使眼色:“許相公,尚書老爺在裡面呢!小姐與青兒姑娘正在作陪……”

許仙楞了一下,這……啥情況?!

但很快的他就知道發生了啥了,進到了仇王府的客廳裡,看著周懷仁與張氏望向白素貞的眼神。

許仙不由得嘆氣,這兩位分明是失去了愛女後,將突如其來的白素貞當成了女兒。

“學生許漢文,見過老大人……”

進了廳裡,許仙恭敬的對著這位老大人便是做了個長揖。

周懷仁看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心中暗讚了一聲!

水月先生,倒是收了個好弟子。

無怪乎素貞能夠看上這孩子,在他看到許仙的第一眼就理解了。

少年人意氣風發,隨魁梧如虎卻又透著一股出塵的氣息。

見了自己雖是施禮卻也不亢不卑,若非是早打聽過這許二郎的家世,周懷仁都以為這是哪位大家子弟了。

“漢文且坐,老夫與你師水月先生乃是同年。你就莫見外鏈,叫一聲世叔便是!”

周懷仁看著許仙,越發欣賞起來:“其時你師高中狀元,老夫不過探花。倒是慚愧的緊吶!”

許仙笑著坐下,輕聲道:“老師也曾說過,在京師時與世叔常坐而論道。”

這話一出口,周懷仁的臉皮稍稍紅了一下。

他可很清楚,水月那傢伙一直都桀驁不馴的緊。

當年他為何高中狀元,又是翰林院編修之下還棄官而去?!

很多人都諱莫如深,但周懷仁卻知道。

那是這傢伙居然跟陛下吵起來了,據說陛下還被他罵了一句狗皇帝,給氣的不行。

隨後水月這傢伙也沒有認錯的打算,直接掛冠而去跑回錢塘做隱士了。

但最奇異的是,陛下竟然沒有找他麻煩。

甚至好幾個以為找了水月麻煩就能“簡在帝心”的,直接就被陛下給收拾的悽悽慘,丟到邊陲吃老米飯去了。

水月如今在京師,那就是所有人都禁忌。

水月先生徐疏徐文長,能和他真正對上話的大約也就是他的大學士同窗——葉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