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之交們所議論紛紛的,亦都是五百年不出世之詩詞無雙許二郎!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這許二郎,當是何等的偉男子啊!……”.

大學士葉善的家中,葉善之女葉嫻將這詩詞放在了懷中痴痴的望著遠方。

身邊的侍女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悠著,脆生生的對著葉嫻道。

“小姐!據說這許二郎乃是文長公的弟子,咱家老爺與文長公可是故友吶!屆時許二郎若是來京,必會來咱們府上拜訪的。”

葉嫻聽得此言不由得眼前一亮,欣喜的站起身轉過來剛要說什麼,但看著侍女眼角的笑意頓時羞惱了起來。

“死丫頭!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侍女嬌笑著求饒跑開,兩女笑鬧了一陣兒這才歇下來。

便見侍女對著葉嫻小聲道:“小姐,還是得小心陳國公家的那位小姐啊!”

“外間都說了,她見得許二郎的詩詞後便說要非他不嫁。甚至在知曉了許二郎已是娶親之下不在乎做小的……”

“陳國公都氣壞了,現在把她禁足在家裡吶!”

葉嫻聽的這話,頓時臉色頗不好看。

但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沒了跟侍女打鬧的心思痴痴地看著手裡的詩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唱徹《陽關》淚未乾,功名餘事且加餐……”

京師,青詞苑內。

聲聲哀怨隨著胡笳聲傳出,內庭的閣樓上一位生著雙下巴、略帶著些許嬰兒肥,年紀看著十七八歲的女子身著長髯、挽著少女的髮髻,安坐在上。

少女的面板頗為白皙,一看便之有著胡人的血統。

“阿加娜!你唱的再動聽又有何用?!那位許二郎可在應天府,不在京師呢!”

少女叫阿加娜,據聞乃至極西之地什麼國的公主。

據說其國被滅後,隨著護衛與商隊沿途躲避追殺逃到了大趙來。

來到大趙的時候幾乎是身無分文,好在這阿加娜沿途上就學會了大趙官話。

憑藉著出色的口才與華貴的容貌,與青詞苑主梨娘簽下了身契。

五年內在青詞苑內安住,五年後梨娘給她五百兩銀子任由她離開。

這五年內她會帶著護衛住進來,她不願意的情況下不可以強迫她做事,但她也需每月至少為梨娘掙來五百兩銀子。

梨娘在京師可謂是手眼通天,據說她不知道怎的拜了蕭逸那老太監做義父。

於是這京師內外敢於招惹她的人,著實不多。

阿加娜亦是憑藉著自己的聰慧腦袋,和路上學會的琴棋書畫,再由自己這極西之地公主的名號,使得京師勳貴士子們趨之若鶩。

現下要跟阿加娜打個茶圍都得一百兩,且若是滿腹草包阿加娜現場就能拂袖而去。

梨娘掙的是盆滿缽滿,對於自己的這份投資大為得意。

“梨娘,許二郎可是要來京師科舉的呢!”

阿加娜笑顏如花,對著身後調侃的梨娘道:“不過你亦不必擔心,他已經成婚了。”

“便是他看得上我,我亦接受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