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府知府戴秉拿著許仙的這首詩,官袍都未曾卸下便讓管家拿酒來,舉著酒壺便一飲而盡!

夫人聽的聲音趕出來,趕緊攔住:“老爺啊!都說了您不能再飲酒了,怎的回來就又喝上了吶!”

“哈哈哈……夫人吶!好文以佐酒啊!”

戴秉不以為意的哈哈一笑,隨即放下酒壺便要到書房去。

夫人無奈的在後面緊追了好幾步:“老爺!老爺!你且換下官袍啊!”

“無事!我且將此子的詩詞寫與京師的諸君共享之!應天府有此大才,真乃我大趙之幸也!哈哈哈……”

皇城司應天府暗樁處,應天府鎮守太監許哲拿捏著面前的這幾篇詩文,嘴裡嘖嘖有聲。

“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好一個‘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此等豪情、此等,便是咱家都這殘缺之人,都聞之生出一股豪氣來啊!”

皇城司的暗樁們跪在了地上,匍匐著道:“是夜,許二郎與錢堃、陸海兩位大人暢聊至天明!只是王澤、王景兄弟二人在旁,我等不敢靠近……”

許哲擺了擺手示意這幾位暗樁不要說了, 卻見他眼珠子都未曾從詩詞上挪開半分。

悠悠嘆道:“難怪半步聖人文長公居然遠在錢塘而收徒,此等才情……可謂蓋天下之八斗也!”

說到這裡,許哲自己又失聲笑了:“也難怪錢大人稱他是‘五百年不出世之詩詞無雙’!果然是詩詞無雙許二郎!好!好!好!哈哈哈……”

說罷,將這些詩詞捲起塞入了竹筒中。

隨後提筆在一封紙上不斷的寫著什麼,連寫了兩封吹乾後與詩詞一併用火漆封上。

拋給了下面的暗樁:“八百里加急,必須儘快送到京師交到老祖宗手裡!記住!老祖宗看之前,不許任何人接觸!!”

“喏!!”

葉濤家中,拿著許仙詩詞的葉濤擺在了書桌上。

看著詩詞他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果然自己才是井底之蛙麼?!

還以為應天府解元不過是手到擒來,然而看著人家許二郎這幾首詩詞信手拈來,頓時葉濤生出了“珠玉在側,覺我形穢”之感。

也難怪楚楚姑娘瞧不上我,確實……在許二郎這等大才之前,我葉濤亦不過是與皓日爭輝的螢螢之火罷?!

“吱呀!”一聲,書房門被推開了。

葉濤抬首看去慌忙起身:“父親大人……”

“怎麼?!看了許二郎的幾首詩詞,便連那一絲挑戰之心都不敢有了?!”

來人便是葉濤之父——應天府監察御史葉啟葉聞臣。

卻見葉聞臣生的是相貌堂堂, 身材挺拔如松柏,三屢長髯飄與胸前。

一身儒家浩然正氣,看著便讓人不由得生出一股敬畏。

“早讓你少與那些狐朋狗友去花船玩耍,如今知道天外有天了?!”

葉聞臣冷哼一聲,擺手讓兒子坐下。

看著兒子唯唯諾諾的的樣子,葉聞臣不由得生出一絲的氣悶。

“人有大才並不稀奇,古往今來驚才絕豔之輩多如江鯽!可青史留名者又有幾人?!”

葉濤聞言緩緩抬頭,眼睛裡帶上了一絲的亮光。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與其追逝者,不若望來者!”

葉聞臣看著兒子,一字一句的道:“今朝鄉試便是來不及了,還有會試、殿試!便是都不及,將來為官施政還可一展抱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