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對方真要打上門來,不然許仙不打算跟青丘狐交惡。

不怕事兒不意味著要惹事兒,能和平解決自然是和平解決的好。

“那妾身就出第一題了!”

卻見青丘月微笑的看著許仙,微微一福:“第一題,就是請許提轄給這庵堂的淨塵師太一道護身符!如何?!”

許仙聞言哈哈一笑:“你這是讓我吧?!這題可還不簡單麼?!”

“好!那妾身就拭目以待了!”

說罷,青丘月緩緩消失在了夜色中。

許仙對於怎麼給淨塵她們製造一道護身符,其實心裡早已經有了打算。

“最近可有什麼詩會?!”

早上吃早餐的時候,看著掛上來了熊貓眼的鄭風流許仙喝著粥吃著包子問道。

鄭風流可不是許仙這樣整天都呆在庵堂裡讀書的,這些日子沒少出去鬼混。

其他的不敢說,但鄭風流的結交手段是非常之強的。

許仙對此,非常瞭解。

“詩會?!漢文哥哥不是一向都瞧不上這等賣酸酯舉麼?!怎的想起問這個了?!”

鄭風流是真的很好奇,在錢塘的時候許仙可從來都不屑參加什麼詩會的。

“過兩日倒是有瀟湘館的楚大家,相邀了數十士子同遊秦淮河,漢文哥哥要去湊湊熱鬧?!”

許仙兩口把粥給喝完了,放下碗:“你且安排一下,到時候與我一併去便是了。”

“漢文哥哥有此興致,小弟自然是奉陪到底啊!”

鄭風流哈哈一笑, 對這許仙擠了擠眉眼:“那楚楚大家年方二八,據說還是清倌人!漢文哥哥豔福不淺吶!”

許仙對這這廝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心說這小子尼瑪遲早死批上。

但不得不說鄭風流的確有自己的一手,許仙不過是說了一下第二天就給搞來了請柬。

本來還想給許仙做一身衣裳來著,可許仙懶得為了這點事兒弄一身衣裳。

馬車都不坐,直接騎著自己的黑色駿馬殺奔到了預定好的碼頭。

月朗星稀,遊船之上,燈火通明。

應天府之氣象果然強於錢塘無數,華燈初上時整條秦淮河無數的遊船燈火通明,宛若白晝。

絲竹吟唱聲不絕於耳,行酒令聲更是響徹了秦淮河。

許仙騎在馬上看著這秦淮河畔,心下其實想起的是一首不合時宜的詩。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

暖風燻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溫柔鄉做不了英雄冢,真英雄哪裡能磨去志氣?!

所謂溫柔鄉做了英雄冢,不過是孱頭給自己貼金找的藉口。

“小姐,那便是錢塘殺人許二郎?!”

遊船上,侍女望著碼頭騎著戰馬的許仙不由得有些害怕。

“老天爺啊!這哪裡是什麼讀書人?!別是什麼悍匪罷?!”

在侍女身前站著的,乃是一位生著鵝蛋臉、杏仁眼,略顯俏皮年方二八的女子。

女子好奇的看著騎在戰馬上的許仙,紅唇輕啟。

“應該不會罷?!傳聞他可是半步聖人文長公的弟子,總不能不算是讀書人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