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我呢,你也不一樣寵上天了?!”

許仙給白素貞翻了個白眼,一把就將抱怨的她摟進了懷裡。

這一把直接讓白素貞那白皙的臉上,透上了一股紅霞。

儘管是依偎在許仙的懷裡,嘴裡卻低聲嘀咕著。

“相公,那麼多人看著呢……”

許仙一嘿嘿一笑,心說大白愈加豐潤了。

抱在懷裡暖暖的、香香的,嘴裡還無所謂的道:“看唄!我抱自己媳婦,還不許了?!”

外面晃盪的三人組這個時候也回來了,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傢伙一進門,咯咯咯的笑聲就傳遍了老宅子。

看著兩人紅撲撲的小臉蛋,白素貞從許仙的懷裡掙脫出來上前給他們擦著汗。

“娘!你看,這水粉可好?!店裡掌櫃的說,這是錢塘最好的水粉了!可是送到京師裡給達官貴人的!”

白素貞在忙活著給他們擦汗,許鈺則是獻寶似的拿出懷裡的水粉捧給了白素貞。

雖說白素貞不愛用胭脂水粉,可女兒的一番心意讓她甜絲絲的。

許珏也拿出胭脂來,捧給了白素貞。

倒是許仙看著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心下感慨。

年後就得改年號、開恩科了,天下大旱過完年就將滿兩年。

此時的生產力,只需一年就能耗空大部分的存糧。

連續兩年的大旱,足以讓大趙面臨著絕境。

“二郎!在想什麼呢?!趕緊帶著鈺兒他們回來吃飯吶!”

許家老太爺一身新綢子長衫,只不過老頭兒辛苦了一輩子實在看著不像是地主老財。

老太太也是一身華貴,可習慣了耕作的痕跡讓老太太依舊看著如同個莊家人。

許家即便是到現在,也沒啥太多的富貴人家規矩。

吃飯就一起吃,年、節假日都給家僕們放假回去陪家裡人吃個飯。

不回去的,也是一桌同席吃飯。

按照許仙與姐姐許嬌容的說法,不能過了幾天富貴日子就忘了自己窮苦的出身。

窮苦人為啥要為難窮苦人,許家也是窮苦人出身的。

自己見識過老爺們那趾高氣揚的德行,許家是做不到這一茬兒的。

這使得許家在錢塘府變成了特殊的存在。

論及地位,人家許仙可是半步聖人徐文長的弟子、致仕大佬周懷仁的女婿。

論財富許家幾個莊子鋪子,還有白素貞姐妹撈的西湖寶貝那也是首屈一指。

可他們家卻也是最像平民之家的富貴人家,沒什麼繁文縟節、沒什麼仗勢欺人。

甚至許家老爺子、老太太出門,那連一抬轎子都沒有。

大多數時候,這兩位都是自己走過去的。

偶爾出個稍遠的門則是坐馬車,身邊除了倆漢子護著之外就沒啥排場了。

“來來來……都坐下!珏兒、鈺兒,一人一個雞腿!快高長大。”

許嬌容圍著圍裙端著一大盤的菜美滋滋的就走了出來,看著一大家子心裡一陣舒坦。

桌上滿是雞鴨魚肉,恍惚間許嬌容想起了十年前。

那時節自己年紀不大,弟弟還小。

家中過年,父親咬了咬牙買了二兩肥豬肉。

母親小心翼翼地榨了豬油,刮出一點兒抄了碟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