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頭都不敢抬起來,整個人如同鵪鶉一樣匍匐在地上腦袋就差往土裡埋了。

上茅真君冷哼了一聲,一步踏出!

卻見他身影瞬間一閃,竟是下一步就出現了在了這身影的面前。

“好個孽畜!你若是在鳳凰山裡作威作福也就罷了,怎麼?!還想到錢塘一展你鳳凰山山神的威風麼?!”

那匍匐在地上的身影趕緊大喊冤枉:“真君明鑑!真君明鑑啊!小神何德何能,敢作威作福啊!小神到錢塘來,全因犬子犯下罪孽!……”

跪在地上的,便是鳳凰山山神——金鈸法王。

在別人面前他還能裝裝犢子,充一撥大頭。

可在上茅真君和袁守城面前,那他也就是稍微強壯點兒的螻蟻。

捏死他跟捏死其他螻蟻,就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儘管他有著神職兩人不可能就這麼直接捏死他,但袁守城乃是欽天監監正。

依權可直接剝了他山神的身份,且袁守城所載的乃是國運。

他金鈸在人家面前,那屁都不是。

上茅真君更不必說了,獲得敕封還是在前朝。

且人家的敕封,可是“真君”。還有神職的。

要捏死他,並沒有多大麻煩。

於是金鈸法王戰戰兢兢的,趕緊將自己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

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的袁守城嘿嘿一笑,看著錢塘府若有所思。

“有點兒意思!老道且陪你去見見這位許二郎。”

金鈸一聽這話,差點兒樂的蹦達起來。

然而袁守城是什麼人,不需看都知道他的那點兒小心思。

“老道只是旁觀,你說什麼、做什麼與老道無關。且不得洩露老道的身份!”

說話間,卻見袁守城抬手一揮。

一道白光閃過,頓時袁守城便化做了長著一對狐耳的老狐妖。

金鈸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袁守城,老狐妖嘿嘿一笑。

聲音略微沙啞的道:“老妖胡笙,見過大王!大王只需記得,老妖乃是隨您多年的軍師副手便是了。”

金鈸法王能說什麼?!他現在只能是點頭稱是。

上茅真君看著袁守城的模樣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麼。

一擺手,整個人一下就從這裡消失了去。

亦是此時,鳳凰山上的梁連迎來了眯著眼睛捏著手中的書信。

“公子,這人我們見是不見?!”

梁連嘆了口氣,放下書通道:“見見罷!只不過要秘密與他見面,這鳳凰山上……可有不少法王的耳目,傳出去了你我生死兩難!”

“您放心!此事屬下來安排,決計不會洩露出去!”

梁連點了點頭揮手讓他退去,自己則是坐在屋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鳳凰山下,某處洞穴中。

眼見以為渾身散發著陰煞之氣,相貌都藏在了面甲中的身影默默的等待著。

面甲下,他的雙眸緩緩抬起。

透過了山洞,望向了遠處的鳳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