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疏看著自己的弟子一臉肅穆,不由得給了他個白眼。

“老夫出關,不是僅為你而已。老夫有自己的打算,又不是出殯,哭喪著個臉做什麼?!”

許仙笑了笑,沒說什麼。

只是坐上了馬車,徑自拿過一罈酒拍開來昂首豪飲。

“臭小子!老頭子就這麼幾壇酒,還得路上喝的!!”

徐疏瞪著眼珠子就急了,許仙嘿嘿一笑卻不放下酒罈。

“別這麼小氣嘛!再說了,都不知道下次喝酒得啥時候。”

徐疏看著許仙直接把酒罈邊緣全都舔了一遍,氣的鬍子都在哆嗦。

咬牙切齒的道:“喝死你個小王八蛋!”

“這還不是跟您學的!上回我烤雞,您就趁著我去洗手把雞全都呸了一遍!還問我吃不吃……”

許仙翻了個白眼:“啥樣的老師,教啥樣的弟子。”

“老夫一身本事你怎麼就沒學到!”

老頭兒漲紅了臉,破口大罵:“讓你寫幾篇八股,你就寫的狗屁不通!……”

“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給葉善寫信的時候誇了我的八股的!”

許仙翻了個白眼,直接把老傢伙的話再次堵死。

“居然私翻老夫書信!不當人子!!”

老傢伙真的發怒了,許仙嘿嘿一笑:“您自個兒喝高了,拿出來給我看的……”

師徒倆就這麼鬥了一會兒嘴,笑鬧後卻都不約而同的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後,許仙才緩緩的道:“何時能回來?!”

“可能很快,也可能很久。”

老頭兒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落寞:“在錢塘,在中原,老夫似乎卡在了一個瓶頸裡。”

“破除此項,前方一片坦途。但這半步,卻難如登天。”

許仙望著徐疏,輕聲道:“出去,就是為了踏出這半步?!”

“也許踏不出去,誰知道呢。”

徐疏擺了擺手,道:“那小和尚很有意思,你別帶壞了人家。”

“瞎說!我是引領他歸入正途大道!”

許仙一臉大義凌然,心裡琢磨回頭帶法海去青樓裡弘揚一下佛法?!

唔……對大白小青和姐姐可以這麼說,畢竟法海那形象,我說帶他去青樓內啥,估計她們也不信。

去弘揚佛法去!

“臭小子!……老夫去後,自己小心。”

說罷,徐疏嘆了口氣:“老夫已經讓人給葉善去了信,那老東西看著老夫的面子,也必然不會讓人找你麻煩。”

“就是老夫沒在了,你少惹些事情。多用功溫書。”

許仙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回頭,說不準我也會去大草原找你去。”

“別了!你這小王八蛋在錢塘氣的老夫還不夠啊?!老夫都躲到北狄去了,還要打上門來?!”

說罷,一腳就將許仙給踹下了馬車:“趕緊滾蛋!少在老夫面前礙眼!”

許仙哈哈一笑,躲過一腳跳下車來。

也是此時,馬車緩緩的開始向前駛去。

“老師……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