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幕。

眼見那些個除下了甲冑的黑袍漢子惱怒的想要抽出戰刀殺來,卻發現自己的刀無論如何都抽不出來。

有些乾脆棄刀試圖徒手上前搏殺,卻發現自己腳步都邁不動了!

“這……這是甚妖法?!”

周懷仁艱難的嚥下了口唾沫,幾乎不敢置信的望著徐疏。

後者則是瞪了他一眼:“某所言的每一句,可都是聖人之言!何有妖法?!”

“但他們……”

周懷仁手指頭都在哆嗦,但許仙這個時候卻開口了。

“言出隨法……”

許仙看出來了,自己的老師已經到了言出隨法的境地!

卻見徐疏笑眯眯的對著自己的弟子點了點頭:“幸好老夫的弟子還算是聰明,不至於把老夫的聖人之言當作妖法來看。”

這話說的周懷仁一陣臉紅,許仙見狀趕緊岔開了話題。

“老師這個言出隨法,似乎還是有些……限制啊!”

徐疏拎起酒罈給自己灌了口酒,嘆氣道:“所以你老師現在才是半步而已。要能真做到言出隨法,那你老師就是聖人了。”

周懷仁聞言一驚,他這才想起來。

方才徐疏所用的,都是《論語》、《孟子》裡記載的話語。

也就是說,徐疏還需要借用至聖與亞聖之力才能夠達成“言出隨法”。

如果是他自己說的話,那是完全無法成立的。

“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這個時候,徐疏再次開口。

而隨著他的聲音響起,那些個原本想要拼殺的漢子頓時愣住了。

卻見他們漸漸的雙眼失去了神采,不再掙扎或試圖發動襲擊。

許仙艱難的轉過頭,他第一次發現自己這位老師……好像他有些看不透。

“老師,若是我要做到這樣……”

徐疏瞪了他一眼,道:“你還早著呢!你以為要走到這一步,這麼容易的麼?!”

“且先去京師考一個狀元回來,再與老夫說這些有的沒的!”

說罷對著周懷仁一擺手:“來!且繼續飲酒,莫為些許小事斷了酒興!”

周懷仁哭笑不得,這刀兵加身了也就你還能喝得下。

便是在此時,許仙望向了白素貞。

後者會意的微微一算,嘴對著許仙輕輕蠕動:“在鳳凰山!”

許仙雙目微微眯起,嘿嘿一笑。

“老師,我且去打些許野味與老師佐酒可好?!”

徐疏放下酒罈,笑眯眯的地看著許仙:“隨意打一些就好,莫強求便是。”

“弟子謹遵師命!”

說罷,許仙對著想要跟他一併出去的白素貞道:“且為岳丈與老師奉酒,我去去便回。”

“相公!……”

白素貞有些擔心的看著許仙,卻見許仙嘿嘿一笑捏了捏白素貞的臉。

頓時白素貞臉色一片殷紅,許仙輕笑著道:“相公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在家裡老老實實的等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