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懷城揉了揉眼睛,有些錯愕:“那兩人跟他啥關係?他這麼激動?上次見我都沒這速度。”

邵庭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這兩人可是跟王爺一起去都城面見過聖上的。這又是王爺又是聖上的,馮縣令這個芝麻官可不得趕緊上前探探口風,巴結巴結!瞧你這官當得,還真是一點心思都沒有。”

鍾懷城立即嫌棄的擺了擺,剛剛搭上他肩膀的那隻手。嘴裡也不肯敗落下風,“別光說我,你還不是一樣還在這站著。”

邵庭覺得自己是腦袋抽了,再沒人跟自己聊天,也不能找上眼前這貨啊!但不得不說,瞧他吃癟的樣子,自己心裡又有種莫名的快感。

心情頓時開懷多了,然後一甩袖子,輕飄飄的留下一句:“那都是我自家人,回去再問便是。我又不急。”

這就是典型的凡爾賽了。果不其然,身後傳來鍾懷城氣急敗敗壞的怒喝:“邵庭,你個小人。”

這也沒辦法。他又不認識那兩人,自然是不知道他們的底細。原本聽說都跟王爺和當今聖上扯上關係,還以為是哪路大官。原來跟這邵庭居然是一家人,聽著就還真有些不爽。

實在不行,他乾脆倒戈魏雲生算了。起碼不會像邵庭這樣欠扁的來刺激自己吧?

不知道邵庭得知他的想法後會有什麼舉措。不過這鐘懷城到底也只是在心裡想想罷了,畢竟男人可是顧黎要的,他可沒資格替她做決定。但只要是她認定的,即便是邵庭這種貨色,那也只能是含淚接受了。

“二位,二位今日能蒞臨馮某婚宴實在是榮幸之至。不知聖上和王爺那邊有什麼交代沒有?”

帶著大紅花的馮縣令委實很顯眼。當見他到畢恭畢敬的模樣,現場的注意力也是悉數聚焦了過。尤其在聽到他說話內容的時候,現場則是更加安靜了。

王爺和聖上,那可是多少人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上位統治者。沒想到馮縣令居然還能跟這樣的能人攀上關係。頓時,現場的人那是心潮澎湃,除了羨慕,更多的是關注。從今兒起,黃真和荊山便是這城陽縣鼎鼎大名的能人了。

雖說有了不凡的經歷,可面對這麼多人的注視,兩人還是有些不自在的。黃真下意識的瞄了荊山一眼之後。

荊山便是上前一步,替她擋住了周圍的目光。而後清了清嗓子,說道,

“聖上接受了羅將軍之女上訴軍需案隱情,責令大理寺右寺丞邵庭主理審查此案,責令大理寺左寺丞鍾懷城主理宮中失竊案。兩案皆由大理寺主審,醇王監督,城陽縣令從旁協助。務必查清真相,將案情大白於天下。”

馮縣令一聽,笑的兩眼迷成了一條縫。這下,心只管是放進了肚子裡。雖說他對升官發財並沒有很大期待,可有飛黃騰達的機會,他當然也是希望能落到自己頭上。

沒想到一次被迫的站隊,居然押對寶了。這荊山的意思很明顯,聖上是打算做一回明君,收拾太子黨一干人等了。

現場頓時就沸騰起來,有的人迅速告辭,去找人商量對策。有的人在原地聚集討論,還有人不明就裡,沒有聽清,四處詢問。

馮縣令哪顧得上其他人,謹慎的追問荊山:“荊副理,你說的是都是真的吧?不是逗我開心吧?”

荊山沒好氣的說道:“我是有多嫌棄自己命長,敢假傳當今聖上旨意?”瞧著周圍人的打量,他俯身在馮縣令耳旁說道:

“只是怕宮中他人阻攔,所以聖上並未擬旨而是當場傳了口諭。眼下,聖上已經以齋戒祈福為由,讓皇后太子一同閉關不見客。剛剛我之所以當眾說出聖上的意思,也是想讓那些人自亂陣腳,這兩件案子拖不得,需得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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