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知道這件事絕對是有人故意針對,只不過沒想到居然栽贓陷害的這般明顯。

從牢房走出來之後,才終於是繃不住了,雙目裡的怒火幾乎是要噴湧而出。

陸文澤和邵寶軍剛剛跟她詳細敘述了當天的情形。當天確實有個面生的說是要典當一些東西,只不過陸文澤在問他話時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於是便委婉拒絕了。

那人雖然有些惱羞成怒,卻是並沒有多做糾纏。陸文澤也只當是個小插曲罷了,畢竟開啟門做生意,當然都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

至於說之前收的,那就更是不可能。先不說陸文澤極有原則,不收來歷不明之物。單是邵寶軍來了之後,小庫房的物件那可是分文別類、齊齊整整的,二人每天都要拿著賬本核對一番。根本不可能對那些人搜出來的東西毫無印象。

之前只是道聽途說,或者是從書中看到。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親自面對了這樣的情形。

“邵夫人,你這是怎麼了?”

馮縣令陪同她前來的,一直在外等候,這會兒見她出來了,便是趕緊迎了上去。

“馮大人,原來大雁朝的官員也有這般不能見人的鼠輩!”

顧黎的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馮縣令一下子便是明白了她的意思,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道:“邵夫人,不管是百姓之間,還是官場之間,自然都有黑白善惡。你只是剛好碰上那不好的。”

顧黎不屑一笑:“倒黴難道就該認命?”

“當然不是!”

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了過來,她扭頭一看,有些意外,“魏老闆,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我剛就想告訴你的,可你太激動,我這不是沒機會說嗎?”

馮縣令有些委屈的癟了癟嘴,“魏老闆來了好一會兒了,一直陪著我在這聊天呢!”

顧黎直接白了她一眼,眼裡的嫌棄溢於言表。

“顧黎,你可不要一時氣憤過頭,便亂了陣腳。就算是那左寺丞接手,也要講個律法規矩。即便現在他們被關進大牢,可只要人證物證存有疑問,誰也不能定這個罪。假的終究是假的,雁過留痕,我就不信他們不露出破綻。所以,我們一邊暗中查訪證據,一邊等著看事情的發展,見招拆招。”

魏雲生侃侃而談,顧黎一聽倒是那麼回事,怒氣也就慢慢消散了。但很快她意識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這有人栽贓到三寶坊,那說明已經盯上了她,所以福至酒樓應該也無法倖免。

雖說交代了阿旺,亭長那邊也打好招呼,但畢竟人手有限。要是像上次楊書那樣,一下子來十幾個可就麻煩了。

錢財是小,但最怕的是人出什麼問題。不管邵富貴、方小康亦或是福至酒樓的其他夥計,絕不能出一點問題。

想到這,顧黎也不含糊,直接對著魏雲生行禮:“魏老闆,我有一件事想要麻煩你。”

魏雲生本就是來幫忙,自然不會拒絕:“但說無妨。”

“我~”顧黎剛準備開口,便見馮縣令側著耳朵往這邊湊。她趕緊將人拉到一邊,放低聲音在魏雲生耳旁低語。

其實也不是故意瞞著馮縣令,只是這人多嘴雜的。最主要是馮縣令的人馬也是隸屬於朝廷,萬一給左寺丞的人知道走漏了風聲就不好了。再者,如若被他們知道,他有借人幫自己辦事,來個徇私罪名就夠受一壺了。

而魏雲生就沒這顧忌,左右都是自個家的,他一人說了算。

“行,沒問題!那就讓阿兵帶著人過去,我會安排好的。”

兩人已經商量完畢,馮縣令只聽到了這最終的結果,狐疑的眼神在兩人身上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