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山握緊了手上的匕首,被黑色面巾矇住的五官只剩下一雙漆黑的眼睛,冷冷的盯著前方的人。

“怎麼?是啞巴?還是嚇到不敢說話了?膽敢去我的房間溜達,就該做好留下性命的覺悟。”

德雲樓的掌櫃得意的笑著,絲毫沒把眼前的人放在眼裡。就算是再厲害,也不過是一人,還帶著一個昏迷過去的累贅,想逃,絕無可能!

“你到底給我老大下了什麼毒?”荊山咬牙切齒的問出這話。

邵庭並未受傷,但卻昏了過去且嘴唇烏青,這明顯是中了毒的症狀。

以邵庭的機警,尋常的毒藥根本放不倒他。如此,只能是比較少見稀有的。

掌櫃的表情頓時猙獰無比,輕飄飄的丟出幾個字:“要他下地獄的毒。”

與罷,手指向前一揮,發號施令道:“趕緊收拾乾淨。”

一群黑壓壓的健壯男子聚攏過來,少說也有十幾個。

荊山只能快速解開腰帶將人放置一邊,轉身架好姿勢護在前邊,一副隨時準備拼命的模樣。

之前在戰場上老大拼死將自己救了出來,現在是他報恩的時候了。

一腳踹中一個男子的腹部,手腕一轉又用匕首劃破了另一個人的手臂,即便是動作如此迅速,荊山還是感覺到漸漸吃力。

這些人可不是普通的護院,絕對是經歷過多次實戰博弈的練家子。

可荊山已經沒有功夫去細想這裡面的關聯。因為雙拳畢竟難敵四手,他身上已經掛彩,鮮血淋淋的,匕首被人踢到角落裡,只能赤手空拳的防衛著。

此刻的他被人群死死的包圍成圈,就像是甕中那隻等待被捉的鱉。

即便是這樣,身體還是穩穩的擋在昏迷的邵庭面前。

掌櫃的眯著眼睛,有些不耐煩的催促到:“收拾這麼個小雜碎還讓老子等這麼久,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人群被他這麼一刺激,頓時情緒有些上漲,攻勢也越發凌厲起來。

一左一右兩名男子鉗住荊山的胳膊讓他不能動彈,旁邊的另一名男子趁機一腳踹在他的心口,荊山就像是一架破舊的風箏,直直的跌落在地。

擦了擦嘴邊的血跡,他拖著血跡斑斑的身子爬到邵庭面前,顫顫巍巍的張開了雙臂。

短暫的驚訝過後,這群只聽命令的練家子還是毫不客氣的舉起拳頭上前,荊山竭力瞪大了眼睛,將身體儘量挺直,他到死都要牢牢記住這群助紂為虐的幫兇,好在閻王殿等著他們。

“嘭~”

一個冒著火花的煙霧彈突然從圍牆那頭丟進了院裡,下一秒,接連又丟進了兩顆。很快,巨大的煙霧噴射而出,嗆人不說,根本看不清周圍的境況。

掌櫃的捂著口鼻,便後腿邊喊:“別讓那兩小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