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等到第二天顧黎起床之後,這才發現邵庭和荊山已經離開了。當然也順走了柴房被綁著的顧家兩父子。

她能理解,兩人肯定是公務繁忙,但心底還是有些隱隱的失落。不過好在,還有三小隻陪著她,很快就將這點不快拋擲於腦後。

福至酒樓生意爆火,連帶著王巧英也基本耗在裡面幫忙。不過這忙的有奔頭,倒是都喜氣洋洋的。只是可惜了栓子,成了無人看管的留守娃。

這陣子休沐,王巧英怕他又去山裡捉鳥逮兔子,遇上危險,便將人一起帶了過來。

碰巧今日有包場的酒宴要準備,所以到了酒樓就讓栓子自己去玩,自己一頭扎進後廚幫忙。

等到緩過神來的時候,才四處不見栓子的影子,頓時嚇得臉色慘白。

她勉強站直身子,抖抖索索的將邵富貴拉至一旁,聲音顫抖:“富貴,栓子不見了!”

一開始邵富貴並沒有意識到什麼,還很心大的說道:“這臭小子又瘋到哪裡去玩了?等他回來,我非要揍他一頓屁股才會長點教訓。”

聽到這話,王巧英都快急哭了,重申到:“我說,栓子不見了。我前前後後裡裡外外都找了,不在酒樓。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萬一遇上人販子什麼的,可怎麼辦呢?”

邵富貴這才意識到危險,有些不確定的說:“不會吧!栓子也有這麼大了,人販子哪能隨意拐的走。”

“可這是鎮上,不是邵家莊。這魚龍混雜的,啥人都有。萬一碰上個使蠻的,直接打暈帶走,他怎麼掙得過?”

王巧英急急的爭辯終於讓邵富貴也緊迫了起來,“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他不見的?”

“就半個時辰前。我已經將整個酒樓都找了個遍,周圍的幾家鋪子也去問過了,都說沒看見,”

邵富貴的臉一寸一寸的陰沉下去,手指慢慢握成了拳頭。

偏偏此時,陳楊氏過來請示:“掌櫃的,定的今上午要送過來的花饃,到現在還沒送過來。恐怕要您親自去一趟了。”

今可是劉員外的高壽。那個時候沒有什麼生日蛋糕之類的東西,可講究的人家都是會去定製花饃壽桃,寓意個好彩頭。

這劉員外就著重強調了這個,千萬不能在親朋好友面前丟了份面。這要的急又要的多,邵富貴費盡心思才找到一家手藝人。但人住的比較偏僻,地方不好找。人家還放話要是趕不及,就需要他們自己去取。

邵富貴當時心想著,反正自己駕車也不過兩盞茶的功夫,所以便是滿口應承下來。眼下看這情況,應該是需要親自走一趟了。

這劉員外也是鎮上叫得上名號的大戶,如果不把他的壽宴輪圓和了,那福至酒樓肯定會引來不小的風波。

所以這次的壽宴邵富貴格外上心,基本都是親力親為,這也導致了一旦有些什麼問題,都必須由他本人親自出面解決才行。現在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的,走了誰都會影響正常的運轉。

王巧英顯然也是知道狀況的,不然她也不會早早趕過來幫忙。但那可是自己的親骨肉,孰輕孰重,需要掂量嗎?

“你先去四處找找,我把這邊安排好,就拜託大家幫我們一起!”

邵富貴下這個決定不併不容易。雖說也許可能是虛驚一場,但孩子不見可是事實。只是顧黎將酒樓託付給他,他不能讓它因為自己的原因遭受不明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