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很快有村民前來,邵小文沒敢再動手。

但他見著人越來越多,轉而誣陷顧黎偷他家的羊。

顧黎之前在村裡的名聲和邵小文那可是不相上下,加上兩人本有舊怨,一時間大家也不知真假。

打人固然是不對,但在農村裡,羊可比娃要精貴。要是自家的羊被偷了,氣急之下也是會打人的。只不過這王巧英無辜了,畢竟是好心。

顧黎對待這些愚昧麻木的村名心裡很是不喜,可是這就是這個時代的現實。她輕聲對王巧英說到,

“嫂子,謝謝你。你先去看看栓子,我來。”

眼下顧黎來了,王巧英終於心裡一鬆,這才擔心起自己的兒子。剛才自己也顧不上檢視,不知有沒有傷到那胳膊。想到這,她低頭交代了一句:“你小心。”

顧黎點點頭,“你放心,先去看栓子,這裡交給我!”

王巧英這才急急的跑出院子。

“賤蹄子,你當我是不存在呢!這事還沒完。上次打傷我,我沒跟你計較。這次偷了我家的羊剛剛又打傷我,你得賠錢!還有,你攪黃了我姐的親事,這筆賬無論如何也得一起算清楚了。”

邵小文乾脆直接撒起潑來,硬生生把黑的說成白的。

顧黎還沒說話,眼眶裡還蓄滿淚水的大毛大聲叫到,

“你這臭不要臉的。上次是你偷我家的雞,打你一頓算是便宜你了。這次你又想偷羊,被我們捉到動手不說,還反過來還汙衊我們偷羊,你這種狗賊,人人得而誅之。”

顧黎一時聽得太陽穴突突直跳,這最後一句,可是出自於她口。是她所講故事裡面懲罰壞人所說的臺詞。

三毛也是口齒伶俐的說,“你身為大人毆打老弱婦孺,不好好賺錢,天天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我們邵家莊出了你這種敗類,簡直就是全村人的恥辱。你還想以此來訛錢,簡直是痴人說夢。”

嗯,用詞也很準確。

眼見兩個兄弟都表達了自己的觀點,二毛也深吸一口氣,接道:“從未見過你這種無恥厚顏之徒,這下會害得我吃飯都疼的。”

他嘴角被打淤青了,一說話扯著疼的齜牙咧嘴。

“邵小文,你就別丟那個人了。這老邵家的羊買回來好幾天了,人三胞胎天天喂著,咋可能是你家的。”

邵光媳婦從牆角探出個頭,直接揭開了事實。她是身子不爽利,所以在裡屋床上躺著休息,沒能及時看到這場鬧劇。等到被動靜吵醒,便聽到了邵小文說的那些無賴話。

然後爬上牆頭,看到三胞胎的樣子,頓時也氣憤不過。雖說她是喜歡八卦,但這邵小文也太不是人了,連娃都下得了手。

剛剛三胞胎的話再加上邵光媳婦的說辭,圍觀的人基本都是心裡門清了。看邵小文的樣子也紛紛充滿了憤怒。

“看我這滿身是血的,今這錢你必須賠,不賠我就不走了。”

邵小文嘴也不捂了,任由血從嘴角慢慢滲出,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心裡已經決定胡攪蠻纏到底。

聽姐姐和娘說,這賤蹄子最近置辦了不少東西,又能買羊,身上肯定有錢。雖說心裡還有些懼怕她,但也是豁出去了。反正今天如論如何都要要到銀子。她顧黎還敢當眾要了自己的命不成。

圍觀的人皆是面露難色,同情的看向站著的顧黎。

不怕講道理的,就怕這種蠻不講理的潑猴。再說這邵小文的老孃和姐姐都不是好相與的,這顧黎在厲害,也無法與這一家子抗衡,估計只能是花錢保個太平了。

可憐那王巧英和三胞胎都受了傷,只能說是倒黴了。